這不是自相矛盾的事兒?
“對,唐辛的死是你造成的,我是恨你,但那也隻是一開始。蘇清雅,你難道感覺不到嘛?我喜歡上你了。”容衍執起她的手,眸光透著深情的漣漪。
蘇清雅抬頭,眸光滿含著陌生看向了麵前的男人,許久她喃喃開口道:“容衍,所以,因為你的喜歡,我今天才會受到這種傷害?隻是因為你的私欲,容衍,你讓我感覺很惡心!”
直到蘇清雅轉身離去,容衍臉上才露出痛苦複雜的情緒,而後抬起拳頭,狠狠地咂向玻璃鏡麵。
……
從酒店離開,蘇清雅第一時間找了藥店買了事後避孕,幹澀的吞進了肚子。
瞬間,味蕾傳來一陣苦澀感,幹咽了口唾沫,她氤氳著淚光的眸子模糊著。
下雪的天,似乎格外的冷,坡跟鞋踩進了水窪裏濕了襪子,冰涼刺骨的感覺讓她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恍惚著精神有片刻的清醒。
回到南山別墅,陳嬸給蘇清雅開了門:“蘇小姐,你和薄先生吵架了嗎?薄先生似乎心情不太好。”
蘇清雅露出愁苦的笑容,這大概已經不能算是吵架這回事了,她最終還是踩在薄煜銘的底線上做了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無關是不是自願,她到底還是髒到了底!
從玄關處走向地下酒窖,她每靠近他一米,心情便沉重壓抑一點,可回頭又沒有退路,她被架上了懸崖頂端,跳下去是個死字,落下去也是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薄煜銘微微地愣了愣神,鬆征的眸光對上了她的,他冰冷的聲兒透著刺骨的寒:“滾!”
頭頂森白的燈光照亮了女人那張早已失去了笑容的臉蛋,幾分憔悴與無助,可憐的模樣。
看著她,薄煜銘聯想到了兩個字:無辜!
沒錯,她的表情,她的舉止,都似乎都在喊著冤枉與無辜。可那份無辜卻蒼白的可憐!
“我知道你不樂意見我,但是我還是想回來和你解釋,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她柒白的臉頰一片慘淡,那雙璀璨的眸子黯淡無色,帶著水霧的眸光透著楚楚可憐的無助。
薄煜銘勾著冷笑看著麵前裝的幾分真的女人,他大概就是被她這副模樣騙了,甚至願意娶她,可如今看來,她不過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貨色。
倒了一杯酒,他灌了一大口,滾燙的燒灼的酒精一路蔓延,流淌進入他的胃,大概是喝的太多,一陣陣痙攣的疼痛襲來。
他眉頭緊蹙,酒杯在他的掌心碎裂,劃破了指尖,麻木的疼痛讓他清醒了幾分。
蘇清雅看著他這副冰冷的讓人望而卻步的模樣,心抽痛著,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到了唇邊,下巴上,最後掉落到了紅色的毯子上……
薄煜銘看向她,素手勾起她的下巴,譏誚道:“你的眼淚總是能騙的男人心軟,蘇清雅,容衍是不是也喜歡你這麼哭?楚楚可憐的哭?或者在床上他把你弄舒服了,你也哭著求饒,就像是我和你一樣……”
說到此處,他的表情痛苦的猙獰,那些讓他瘋狂的想要殺人的畫麵不停地飛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