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蘇清雅大驚失色,倉皇無措。
鬱董喜歡‘欣賞’貓捉弄老鼠時,對方手足無措狼狽時的模樣,此刻,蘇清雅的模樣,極大的滿足了他的報複心,戲謔的想要更進一步時,宴會場的燈突然閃了閃
倏然,眾人眼前一片漆黑,一聲槍響突兀的響起後,燈架‘哐當’落地的巨響聲!
“啊”驚恐的叫聲此起彼伏。
蘇清雅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的心都顫了,她恐慌的蹬掉了高跟鞋,奪命狂奔。身後,腳步聲仿佛如影隨形,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地上,眾人撞碎的玻璃渣刺入她的腳心。
痛!
她細嫩的雙足沾滿了血,踉蹌要跌倒時,一雙溫熱的手緊緊地鎖住了她的腰。她睜大了眼,細碎的尖叫聲冒出嗓子時,男人冷冽的聲兒響起:“閉嘴!”
薄煜銘!
她反應過來時,宴會廳恢複了光亮。人群騷動停了下來,下一刻,眾人驚詫惶恐的眸光落到了宴會廳正中心的巨型燈架下。
鬱董被壓在底下哀嚎著,隻見他的那雙腿被鐵架壓的變了形,血肉模糊中,他臉色柒白瞳孔渙散的慘叫著。
鮮血淋漓的場麵,讓蘇清雅的心髒都快炸了。
警車,救護車,響徹。原本寂寥的黑夜熱鬧了起來,所有人心有餘悸,頭皮發麻,若剛才燈架砸到了自己腦袋頂,會不會一命嗚呼?
蘇清雅小心髒有些承受不住,她赤著腳想要離開時,薄煜銘低沉沙啞的聲兒鑽入耳蝸:“去車上等我。”
薄煜銘沒有即刻離開,自然是要收拾殘局,晉城,鬧出槍擊事件,現場監控若不清理幹淨,保不齊牽扯的多!
涼柏藴,軍政三代,難得的出一次軍務,便查到了自己兄弟的頭上。
紅外線拍攝的攝像畫麵裏,薄煜銘身手矯捷的越過幾米高的酒架,利落的從褲腰裏掏出手槍,槍法如行雲流水,即便黑暗中,亦是準確無誤的將燈架打斷。
而,這一切可笑的行為,都是為了一個女人。
若不是親眼所見,涼柏藴說什麼都不敢相信,睿智理智如薄煜銘也會有衝冠一怒的時候!而,這麼多年,想不到再次見到薄煜銘如神技般的槍法,會在此等場景下。
“蘇清雅,那日你問我,我還曾想清冷如薄煜銘什麼時候那麼八卦。”涼柏藴將視頻關了,隨手丟給了他:“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幹淨的,你最好早點抽身,別到時候惹一身騷。”
薄煜銘毀掉了手裏視頻原件,開口:“她的確是個不安於室的,可,這樣的幹起來才更有味兒不是麼?”
“這晉城,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要找個劣跡斑斑的?你想用她惡心誰呢?今天這事,兄弟替你抗下了,不然上頭那些老家夥來煩你,不過蘇清雅那女人,你早點撇清關係。”
正兒八經穿著軍裝的男人,一改平日吊兒郎當的模樣,倒是有了幾分威嚴與肅重。
勸誡完自個兒好兄弟,他便忙著收拾殘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