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母推薦她做我的枕邊人,這總行了吧!別岔話題,趕緊說正經的!”太史昆抓狂問道:“她為什麼要和天京城掰了?”
“生意人麼,除了錢還能有什麼?”武鬆道:“我們誰都沒有預料到日本國的白銀竟然有這麼多!我的想法當然是這些白銀都屬於天京城,因而在日本那個什麼家主將軍的來投降時,我授意他的投降內容是將白銀獻給天京城,但是這樣一來,高月柔就不同意了,因為她的本意是誰搶到的白銀屬於誰。
日本國的白銀儲備糧很可能會超過一億兩,這等財富對於哪個勢力來說都將會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作為天京城的一員,我必須維護天京城的利益而不是為了誰的麵子屈尊一個女子,因而……嘿嘿,我措辭嚴正的拒絕了高月柔私分戰利品的請求。”
“所以她就和我們天京城掰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也沒多久。”武鬆道:“她當時的說法是帶著雪月傭兵團的船隊去四國島搶掠,但是我發現她的航線是駛向大宋!她擁有愛月、戀柔兩艘火力強大的鐵甲艦,我擔心她的目標是天京城,所以緊接著也回來了。”
太史昆道:“你的意思是,雪月傭兵團兩手空空從日本回大宋了?這不符合她商人的身份啊!”
“也不能算是兩手空空吧!”武鬆苦笑道:“方才我不是說,擔心她的目標是天京城嗎?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高月柔的船隊除了兩艘鐵甲艦外,還有十二艘運輸能力強悍的鳥船,而我們此次遠征隊攜帶的大部分彈藥火器,都裝載在這十二艘鳥船上。她並不是空手而歸,她帶著可以武裝六千人、可以滅掉一個國度的火器……回家了,而這些火器的主人應該是我們天京城!”
“你這麼一說,我想明白了。原先她的母親高攬星也說過,她們雪月齋想建立一支軍隊控製福建、廣南東路兩路之地,錢財人手都有了,差的就是火器了。”太史昆拉住武鬆的胳膊,悲愴叫道:“二郎!你是說,我最心愛的女人,帶著我的軍火離我而去了,是不?”
太史昆與武鬆兩個正在大街上扯皮,忽然街上湧來一大股人群,呼啦一聲將兩人脅裹進去。果然是人多力量大,縱使是太史昆、武鬆這樣的硬漢子,居然也是被人群你推我搡的站不穩腳步,朗朗蹌蹌跟隨著人群擠到了廣場正中。
廣場中心的人就更多了,比肩接踵這樣的話語已經無法形容,鼻尖挨著後腦勺才是真實寫照。開闊的露天廣場居然已經被汗臭味、尿騷味、午飯後打嗝的味道充斥滿每一寸空間,即便是刮過一陣自然風,吹來的也是前方濕熱的異味。太史昆與武鬆兩人見了這等場麵也不禁驚訝萬分,最起碼,處於天京城決策層的二人竟然也不知道今日這個集會的目的。
最恐怖的是,今日參加集會的人群,居然還是有組織而來的。除了最外圍的民眾散亂些,像是真正來看熱鬧的,而廣場正中,也就是太史昆身處的位置,前來集會的人竟是統一了服裝的!東西兩側的人基本都是大叔的年紀,隻不過是東邊的大叔都穿了鵝黃色的衫子,西邊的大叔穿了翠綠色的衫子而已。而中央這些包圍著太史昆與武鬆的年輕集會者,則是都穿著玫瑰紅的衫子。
見了這種詭異的氣氛,武鬆粗糙的手掌立刻移向了刀柄,但是這種氣氛對於太史昆來說,卻是感到了幾分熟悉。因為他在現代見識過超女舉辦歌友會的盛況,甚至太史昆還通過倒賣那些為數不多的入場券小掙了一筆,他清晰的記得,那種氣氛與今日出奇的一致。太史昆的手趕忙按住了武鬆,並且示意他傾聽這些集會者的喊聲。
東側那些身穿鵝黃衫子的大叔,分明眯著眼睛齊聲吟唱道:“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嫋!遍看穎川花,不似師師好!”
太史昆與武鬆對視一眼,嘖嘖稱奇,原來這夥齷齪的大叔,居然是粉師師妹子的。
這方唱吧,隻聽得綠衫子大叔們也齊聲吟誦道:“窈窕瓶兒,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太史昆與武鬆又是挑眉對視,原來西邊這夥大叔是粉瓶兒小妹的。
最終,中間這夥身穿玫瑰紅衫子的少年人也是按捺不住,齊聲呼喚起來。話說這年輕人的性子就是直來直往,比那些個文藝大叔爽快了許多,他們扯直嗓子,徑直亂哄哄喊叫道:“金蓮金蓮!我愛你!金蓮金蓮,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