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自嘲一笑,道:“我的家族要求我做你的情人。反正你的目的就是尋歡,那麼我承歡就是了。將來,我會有我的丈夫,而你也會有你的夫人。你我之間,就這樣保持著肉體的歡愉就是了。有了這等床弟之合,魚水之歡,最起碼在你我有生之年,保持結盟的關係問題不大。”
“妙啊!絕妙啊!不愧是雪月齋啊!”耶律淳一拍巴掌,魚躍而起,讚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再妖豔的嬪妃也有打入冷宮的時候,而情人這玩意,越老感情越深!怎麼,不信?君不聞濟南大明湖畔夏雨荷乎?天京城主與雪月齋主成為老情人……有槍有炮有錢有勢有路子!果真天作之合!此二人若是偷情結盟,試問天下還有哪個勢力敢不避其鋒芒!對了,我還幫你們想了個補充的法子,可在高氏宗女中選一人作為太史昆的妾室,這樣,今後你們偷情時就有打掩護的了!”
太史昆歎了口氣,道:“你口口聲聲都是家族,為何不說說你自己的想法?”
月柔道:“我說少東主,還不是東主。所以,我隻能執行家族的想法,還不能提出家族的想法。”
太史昆道:“連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有嗎?這樣的少東主做起來又有什麼意思?”
月柔臉色依然平緩,口中說的似乎根本就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母親就我一個女兒,也就是說,雪月齋正統的繼承人隻有我一個。若是我不做少東主,那麼繼承人就要在高氏十二支族人共計一百一十七位適齡女子中選出一人。這樣的選拔……哼哼,隻怕用不了一個月,高氏十二分支就要滅掉一大半,而不出一年,高氏的族人就會自相殘殺的幾近滅族。我們是生意人,為了追逐利益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聽聞此話,太史昆不由歎息一聲。大家族中也有大家族的悲哀,窮苦人家爭奪老人的遺產,至多也就是頭破血流撕扯一場,而大家族爭奪家業,動則就是要人命的。
月柔又道:“與高氏一族內部火並相比,做一做你的情人又算些什麼呢?不就是閉上眼睛任你上下輕薄一番嗎?算得了什麼呢?”
“差矣!”耶律淳滿麵焦急,拍打著紫銅格柵大聲訓斥道:“若是做小妾的,令男子得到歡愉就可以,你自是可以捏住床單咬牙承受便罷了;若你想要耍男公關呢,那自是要你開心歡愉就好,男子的感受你不用去顧及。但若是想要耍情人呢,就必須要做到雙方都歡愉才可以!否則的話,這‘情人’二字中的‘情’字從何而來呢?若是勉力承受,非但得不到這個‘情’字,反而要得到個‘仇’字、‘恨’字也未嚐不可!若真是這樣,你兩家還不如保持現狀做個生意夥伴,又何苦做些男女間的恨事搞得反目成仇呢?”
“這……”月柔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道:“還請耶律先生指點,何種歡愉程度才能生出一個‘情’字來呢?”
耶律淳微笑答道:“嗬嗬,這個麼,對於女子來說,雖不至於次次都能朝吹,但……兩三回之中怎麼也得來一次高朝吧!”
“情何以堪!”太史昆皺眉道:“雖然我承認我不是個好人,但對於婚外性行為這種事……不好意思,我的選擇是NO!”
“NO?嗬嗬嗬,老夫通曉十餘種語言,這句大秦話的意思我當然明白!”耶律淳鄙夷的說道:“呐,作為一個名人呢,生活其實是沒有隱私的。昆仔你那點私事,絕對是天下人人皆知的。呐,我來問你,金蓮了,柳葉兒了,小貂小蠻了,師師了,瓶兒了,孫二姐了,李妙玉李妙香了……等等等等,哪個是與你結過婚的?”
“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明白!什麼孫二姐,什麼妙香妙玉?這都是誰?還有師師與瓶兒,那是我妹子!老不休,你把話說清楚!”
“好好好!算我說多了還不行嗎?”耶律淳無奈搖頭道:“坊間盛傳的與你有一腿的還要多呢,我這隻是找了幾個靠譜的拿來說說。除夕夜你不是與孫二姐那個什麼了麼?妙香妙玉不是邀請你去漱玉宮的天體浴場了麼?人盡皆知的事兒麼,你吼個什麼勁兒呢?還有師師與瓶兒……”
“那是我妹子!再說小心我告你誹謗哦!”
“你妹!我呸!”耶律淳冷眼道:“不說我還忘了,前年在靈丘縣,你還用認妹子的名義玩弄了蕭東穀家的三個女兒四房小妾外加一個兒媳婦吧!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