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說教任某人的這位,可是昔日大名府的盧員外?”擎天柱任原晃著肩膀大笑幾聲,道:“盧員外是立誌從軍的,卻為何不在大宋朝廷上做個元帥將軍呢?你殺了高官反出大宋,在天京城做了匪首,名聲上未必就能勝過我任某人!”
就在盧俊義與任原一問一答的當口,精明的團隊首腦太史昆卻也沒有閑著。在盧俊義理直氣壯說教任原的時候,太史昆偷偷地擰了魯達一把;在任原悲憤回應時,魯達納悶的瞧了太史昆一眼;在盧俊義搖頭歎息時,太史昆遞給了魯達一個複雜至極的眼色;在任原駁得盧俊義啞口無言時,魯達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任原瞧見盧俊義麵色微紅,無言以對,仰天長笑道:“謔謔哈哈!來教育我啊!再來教育我啊!教育我愛國是不是?那你先告訴我這個國家有何可愛之處好不好?好不好?哎喲!”
就在任原仰天長笑的當口,魯達卻是身子一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竄一步,擠入任原懷中。他左手一舉,恰好卡住任原下巴,右手一探,死死扣住任原襠部,再然後,擰身、提胯、挺腰、收肛、屏氣、吐力一係列動作眼花繚亂一氣嗬成,一眨眼的工夫,連人帶盔甲外加兩根大棒總重量超過一千斤的任原竟是被魯達高高舉起,又重重摔倒……不,砸到在地!
任原此人本是相撲摔跤的大師,本不應該被人如此輕易摔倒。不過一來魯達借了偷襲的便宜,二來麼,任原身上重達六七百斤的行頭在給他提供了威風的同時,也嚴重的拘束了他的行動。實際上,他披掛著這套行動移動起來已經相當費力,就不要說迅捷靈活的反擊了。
當然,這套設計精良、價值高昂待的古武裝備也有它的優點。任原吃了魯達這一記摔,居然是毫發未傷。
“好樣的,好樣的!你這招是關公大脫袍是也不是?爺若是脫了盔甲,一招霸王背鼎就廢了你!”一邊嘟囔著,任原一麵掙紮著起身。不過,魯達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柔柔的,魯達從雄健的胸膛上解下一根鎖鏈,鏈墜是一顆閃耀著奪目光芒的透明寶石,它來自梁氏家族多年來的珍藏。昆哥曾經說過,這是一顆代表著忠貞愛情的“鑽”寶石。每一位黨項族的姑娘將貞潔交給一個男人的時候,都會親手為男人戴上一條鎖鏈,其中的內涵簡單而又明了,暗喻拴住這個男人一輩子。
鑽石的成色非常好,魯達輕輕捏起鑽石,劃過任原的頭盔,發出一聲吱吱嘎嘎的響聲。響聲不大,但是穿透力非常強,旁觀的群豪甚至感覺到耳膜有些發脹,汗毛有些倒聳,雞皮疙瘩有些暴起。遠離頭盔幾丈遠的人都感覺到了聲音的刺耳,就別說頭盔內的任原了。他痛苦的抱住腦袋,發出一聲悲鳴。畢竟,劃玻璃的聲音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的。
魯達舒舒服服的坐在任原背脊上,手中的鑽石不停劃著圈。他對眾人擺了擺頭,道:“趁著堡內的守衛還沒反應過來,你們快去捉拿老賊吧!這兒,請教給我好了!”
太史昆點點頭,約上三位高手,優雅的踏過任原扭動不止的熊軀,向地堡深處走去。
任原已經被刺激的有些過度,他的呻吟聲已經變成了咒罵。魯達停下手中的動作,道:“要麼你脫了這身龜殼,咱們兩個正兒八經打一場?”
與此同時,太史昆幾人穿過通道,進入了一個開闊的廳堂。廳堂中聚集了約莫五十名白衣白甲的劍士,手中皆擎著明晃晃的長劍。雖然從這些人的神態上可以看出他們是倉促集合的,但這些人明顯的一同受過非常專業的訓練,他們忙而不亂,迅速在廳堂中組成了一座劍陣。
劍陣中央一個服色略深的劍手應是這座劍陣的主持者,聽得他嗚嗚咽咽吹了幾聲陶塤,四十九名劍手虎撲狼躍,向四人遞出招數。
四十九名劍手組成的陣勢已經發動,威力果然淩厲。若是盧俊義、武鬆、高月柔中任何一位進了這座劍陣,恐怕都要經曆一場苦戰才可以脫身。不過如今闖陣的不是一位高手而是三位,狀況就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