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鄉遇故知,朱大貴與武鬆見麵自是一番欣喜,二人嘮叨了幾句,武鬆立刻帶朱大貴去見太史昆。不多時來到議事堂,卻是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見太史昆風塵仆仆地一頭撞了進來。
“駙馬郎呀駙馬郎!好算是把你盼來了!”太史昆熱情的送給朱大貴一個擁抱,笑道:“這幾****一直擔心,種公那一紙文書能不能將你從清河郡主手中請來呢!”
朱大貴尷尬一笑,道:“不瞞昆哥說,朱某人如今又回到驛館做雜役了。兩年的駙馬生涯,不過是一場黃粱美夢而已。
清河郡主她年初又找到了新歡,便立刻將我逐出門去。不但房屋院落沒給我,便是銅錢也沒贈一文。兩年駙馬,我隻是落下了這一身華貴長衫。”
太史昆聞言,皺眉道:“這清河郡主做人怎的如此低劣!不如讓為兄使些手段,整治一下這個惡婦為你出出氣!”
“大可不必,昆哥費心了!”朱大貴優雅一笑,道:“其實,我對清河郡主並無半點怨恨。朱某本就是草履之輩,能過上兩年榮華富貴的生活已是旁人眼中驚羨之事。郡主給我兩年富貴,我不感激便也罷了,又豈能徒生怨恨之心呢?
再者說,男子在世,還須自己拚搏出一番事業才好,依賴貴婦生活,始終不是一條正道。如今她逐我出門,說來也不見得是壞事。”
太史昆一聲長笑,道:“朱兄弟倒是有副好胸襟!”
朱大貴拱手道:“朱某有此胸襟,也是托了昆哥之福。若是朱某不識得昆哥,此餘生沉浸在兩年駙馬生涯的追憶中也就這麼虛度了。可識得昆哥,朱某也就有了幾分非分之想,願追隨在昆哥左右,成就一番事業,再也不做個碌碌無為的鬥升小民。”
太史昆撫掌笑道:“浪子回頭金不換,朱兄弟有副好誌氣!這樣吧,不管此次請你來的目的是什麼,你這人我天京城先用了!我願以月俸三百貫為酬,請朱兄弟來負責我天京城禮儀、接待事宜,不知朱兄弟意下如何?”
要知道古時候負責禮儀待客之事的,非德高望重、品質賢良之人不可擔當。此職位,放在大宋是禮部尚書,放在遼國便是大惕隱,絕對是一個極有麵子的角色。如今朱大貴聽到太史昆竟然如此重用自己,頓時喜不自禁,連忙行禮道:“如此厚待,朱某卻之不恭、受之有愧,好生惶恐!”
太史昆笑嗬嗬又禮讓幾番,朱大貴終於是喜滋滋接下這一被太史昆成為“公關先生”的職務。
適時,有師師小妹奉上了香茶。太史昆、武鬆、朱大貴謙讓落座,朱大貴這才問道:“方才見昆哥行色匆匆、風塵仆仆,不知所忙何事?”
太史昆道:“我天京城碼頭的棧橋於近日落成了!船塢等物還未完善,但是一般的貨船載貨出海卻已不成問題!
剛才,乃是我天京城自己打造的第一艘海船下水,載著一船金陂關送來的皮革運往明州港。雖貨物不多,且船也隻是沙船,但此時頗具意義,我又豈能不去親自觀看呢?”
朱大貴聞言,讚歎道:“天京城建城不過半年,便有海船碼頭了!昆哥行事,真乃雷厲風行!”
太史昆得意揚揚,吹噓道:“兄弟你在天京城待得時間長了,對此便習以為常了!此等雷厲風行的作風,謂之天京速度,哈哈哈!對了,曉得我此番請你來是為何事了麼?”
朱大貴點頭道:“曉得了,孫平兄弟一路上給我說了不少,此番昆哥傳我來是為夏國皇帝親政之事。方才等候時,二郎兄弟給我看了那份‘情報分什麼會會議紀要’,如今我對此事了解更為深刻了些。”
太史昆頷首道:“既是如此,朱兄弟有沒有把握接近梁蝶花梁皇後呢?”
朱大貴朗聲笑道:“能不能接近梁皇後,這得看昆哥的安排。能不能擒獲這頭母獸的芳心,恐怕才是昆哥找我來的目的吧!”
太史昆聞言,驚道:“我的目的,本也就是請你給那梁蝶花進幾句讒言,怎麼聽你的意思,還有把握將她擒為枕邊人?”
朱大貴抽出一柄折扇,搖了三搖,道:“依我的能耐,做個獻讒言的奸臣難,做個禍國的麵首卻是易!再者說來,若梁皇後是個溫良賢淑的良家,我還真沒信心拿下她;不過她若是個變態……哼哼哼,我朱大貴卻是正好對付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