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爾多斯那綠油油的草皮底下,壓的全是煤啊!好歹有點空隙,那塞的也全是天然氣啊!好歹有點不是煤不是天然氣的玩意,那就是稀土啊!天然堿啊!芒硝啊!食鹽啊!成塊的石頭,那都是石膏、石灰、大理石啊!鄂爾多斯大草原啊,根本就沒有泥巴呀!
當著李乾順的麵,太史昆這等精明之人如何能講出實話?這貨嘿嘿一笑,道:“我手底下就這麼點人手,哪能占住四座城池?宋夏若是想要交戰,又豈是四座城池能阻止的了的?兩國交不交戰,最終還是看做皇帝的好不好戰,我夾雜在其中,又能阻止些什麼?還不如在河套草原上積攢些馬匹,盯著我那仇人耶律大石來的實在!”
眾人想想,太史昆言語中也有些道理,便隻好作罷。種師道歎了口氣,道:“既然太史兄弟想得周道,我也不好勸阻了。延安經略府政事繁忙,我也不好久留此地,既是事情談妥,那我就回去了。乾順陛下的事情,就拜托給你了。”
說罷,種師道作別眾人,帶著幾個隨從便踏上歸途了。侯逡夏燎那二百花蟒營士兵,卻是留下來保護李乾順。從種師道臨行前那悶悶不樂的神情上來看,仍是對於太史昆未選擇四座城池有些失望。
送走種師道,李乾順向太史昆問道:“如何幫我奪回朝政,你都有些什麼籌謀?”
太史昆挑了挑眉毛,道:“隻要把我們帶進梁園去,其他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李乾順黯然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到了下午,太史昆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魯達、史進二人。
這二人乃是匆匆自信安軍趕來的。隻見史進其人與傳說中的也差不多,頭巾歪戴,袍敞著領口,露出花花綠綠一團龍形紋身,一幅浪蕩子弟的模樣。可是魯達此人,倒讓太史昆有些吃驚。
原來曆史的軌跡因太史昆的到來有了些許偏移。由於王進得到了太史昆的幫助,做上了高官,魯達在華陰縣惹下禍事,也就跟隨著史進前來投奔王進,卻沒有了做和尚的由頭。
此時的魯達,烏黑頭發仍是好端端的長在頭皮上,挽了個發簪遮在一頂襆頭之下,銅鈴大眼,絡腮胡須,配上一身皂色羅紋錦長袍,端的一副英雄相貌。
史進乃是莊裏富戶出身,雖不至於沒見過世麵,但遇上了太史昆這等人物還是有些拘謹,隻是見過禮便再也說不出話來。魯達卻是做過軍官的,因而見了太史昆倒是堂堂拱手道:“魯達、史進見過昆哥。聽聞昆哥願意收留我二人待罪之身,著實惶恐,特來拜會。”
聽了魯達這番言語,太史昆反而一愣。不都說魯達是個混人麼,怎的說起話來如此文鄒?太史昆打了個哈哈,道:“五湖四海皆兄弟也,魯兄弟何須這般客氣!走,咱們喝酒去!”
布料魯達微一拱手,卻是說道:“令昆哥見笑了,魯某不會飲酒。”
“不會飲酒?”太史昆驚訝道:“不可能吧!”
魯達苦笑道:“素來不會飲酒!隻是嗅到些酒味,魯某便頭暈腦脹,坐臥不安,著實讓昆哥見笑了!”
“這……可真是奇了!”太史昆撓著頭皮,嘖嘖稱奇。
魯達幹咳一聲,又是說道:“這個……素聞昆哥的天京城初建,許多司職皆有空缺……嗯……魯某不才,願意替昆哥分擔些許事務。”
太史昆聽了這話,知道魯達是要官來了。像是魯達、史進這種人物,太史昆巴不得立刻收攏於帳下,如今他自己來求官,太史昆豈能不樂意?當下,太史昆連忙道:“魯兄弟、史兄弟可在我天京城麒麟軍中做教官!”
“教官?是教習麼?”原來宋代的教習,也就是在軍中教授些刀槍棍棒的武藝,根本就沒有統兵之權,乃是最下等的軍官,與後世軍中的教官自是不可比擬。魯達聽聞了教官這個職務,心中一陣失落,喃喃道:“魯某……是曾經做過提轄的……”
旁邊作陪的王進咳了一聲,道:“麒麟軍中的教官,戰時為統兵大將,閑時統管軍中一切人員物資調動,僅是月俸,就有五百貫之多,比大宋一個知縣的年俸還高許多倍呢!”
魯達、史進聞言大喜,一並應諾下教官的職務來。太史昆又邀二人同去夏國,這等成名立萬的事業二人自是不肯錯過,也是拍著胸脯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