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昆,你就省省吧!我殺生軍立軍六十餘年,從未嚐敗績!想讓我們假裝輸給你,門也沒有!我丟不起這個人!”
太史昆聽了千憐這般說法,爽朗一笑,道:“傻丫頭,讓你假裝輸給我是為了你好!以免動真格的我手下傷了你!可你倒好,不但不領情,還嚷嚷什麼丟人!”
千憐一聽這個,眼睛瞪得更大了。她又好氣又好笑得說道:“明明是你怕了我殺生軍,特地來求我們配合你演戲,怎的又成了照拂我了?真是笑話!”
太史昆搖頭道:“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小瞧了天下英雄!要不,咱們試試?單挑群毆由著你選!”
太史昆這番話,卻是將兩軍對陣的戰鬥變成了鬥將。千憐閱曆尚淺,還真的是沒能轉過這個彎來,順口就說道:“比就比!來,就你我二人,單挑!”
“和我單挑?你還不夠格!”太史昆笑道:“我們這夥兄弟中,以我為長!而你們寨中,卻是以嵬名丙蘇老先生為長!我要單挑,須得與老先生過招才不失身份!”
千憐怒道:“什麼?我伯父是讀書的文士,根本不通武功!你怎的好意思找他老人家動手比武?”
太史昆無奈道:“沒有法子呀!我們出來混的,最講究的便是‘身份’二字,你身份不配與我交手,我有什麼法子呢?不如這樣吧,咱們將對將,我身後這三位將領,你隨意挑選一人過招罷了!”
千憐被太史昆繞的七暈八素,還真就向太史昆身後望去。隻見太史昆身後,果然就立著三位器宇軒昂的好漢。
中間一位,乃是武鬆。武鬆自學了艾虎的刀譜,受益良多。此時他不過是負刀而立,卻是有一股淩厲的刀氣自他周身散發而出。打眼一瞧,武鬆整個人竟是與弑神刀融為一體,威嚴無比,千憐放眼看去,竟是不敢與他相鬥。
右邊一人,乃是史進。隻見他衣口敞開,五顏六色的花繡大半露在外麵。一雙桃花眼緊盯著周圍侍女的胸脯翹臀猛瞅,潑皮無賴的扮相一覽無遺,令人望之生厭。千憐雖說有勝過史進的信心,可又怕動起手來遭他輕薄,自是也不想選他。
而左麵一人,正是魯達。
好個魯達,頭裹青花巾,身穿武士服,肌肉虯紮、渾然正氣,好一副英雄模樣!
千憐見狀,玉手一指魯達,道:“好吧,我就與你一戰!”
“我?”魯達一愣,道:“怎麼在你的眼中,我是最弱的一個嗎?”
千憐不做解釋,滄浪一聲拔出腰間長劍,吒道:“廢話少說,接戰吧!你若是勝了,我殺生軍就陪你演出戲;可你若是敗了,哼哼……”
“少說勝敗之後的事兒,我隻管著打,不管著談條件!”魯達怒氣衝衝,道:“小丫頭,我隻問你一句,在你眼中,我是最弱的一個?”
千憐哪敢說是怕被史進輕薄,因而才選的魯達呢?她隻好咬牙道:“就算是吧!別扯沒用的,你快亮兵刃吧!”
“竟然被人看輕了!”魯達勃然大怒,吼叫道:“爺的兵刃,向來是摸起什麼用什麼!我看,今兒大爺我就用屋中這杆木柱吧!”
話罷,魯達一把抱住了議事堂內支撐房梁用的圓柱,洪喝一聲,發力一拔!隻聽轟隆一聲響,成年人合抱粗的木柱竟是被魯達拔了個四分五裂!
哢嚓嚓!木柱折斷,議事堂大梁少了些支撐,頓時歪了幾歪。屋梁上碎石爛瓦嘩啦啦灑下來不少。堂內眾人見狀大驚,紛紛躲閃。武鬆、史進兩個趕忙護住太史昆、米擒子貢;千溫、千良、千恭三兄弟卻是將嵬名丙蘇與李乾順護在身下。
一把抱碎木柱,這是喝得何等神力?直把嵬名千憐驚了個目怔口呆。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魯達抱碎了一根木柱,居然恨恨說道:“這什麼木柱啊,都朽了!真晦氣!大爺我再換一根拔來用!”
話罷,魯達果然又抱起了另一根圓柱,嘿喲喲一陣發力!眼見著,這根木柱又是裂開了紋,議事堂大梁隨即跟著一陣晃動。
嵬名丙蘇叫苦不迭,連忙大喊道:“魯英雄住手!我們認輸了!你千萬莫要再拔了!”
魯達高聲叫道:“老先生你莫要開口相勸!今日我不把這個小丫頭打得親口認輸,決不罷休!”
嵬名丙蘇趕忙又對千憐道:“憐兒!快些認輸!莫要讓這個莽漢再發瘋了!”
千憐嗔道:“還沒開始打呢,我怎麼能認輸?伯伯你放心,待會兒我用上黃雀穿林的輕身功夫,不見得就會輸給這個家夥!”
“哎喲!你瞧他的勁頭,怕是等不到你倆開戰,他就將咱們大殿給拆碎了!憐兒啊,你有輕身功夫,能逃的出去,可是我與你乾順弟弟呢?還不得被活埋了啊!所以說,你快快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