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正聞言,更是感動的不能自已。
太史昆偷笑一陣,順勢說道:“那薩魯穀在真定府還有一夥同犯,須得一網打盡才好!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連這件事我幹脆也替你一並辦了!隻是真定府的軍馬軍械我卻不好調動……”
“此事好辦!此事好辦!”文博正手舞足蹈的說道:“勞煩小哥去撬一下書案下的方磚,看看機關內的東西還在不在!”
太史昆依照文博正所說,去青磚前撬了一撬,那青磚移開後,果然看到了磚下有一個紅綢裹著的木盒。
太史昆將木盒捧了過來,小心打開,隻見木盒內盛放的是一尊刻有篆文的銅虎。
文博正顫聲道:“小哥!此乃真定經略府兵馬虎符!”
虎符?這就是古代調動軍馬的憑證虎符?太史昆拿起虎符仔細端詳,發現這虎符竟然隻是半塊。
文博正道:“這半塊虎符,雖說是不能調動兵馬出關作戰,但是調動兵員軍械做些輯賊剿匪的任務還是可行的!此虎符不但可以調動真定府城內的軍馬,就是連附近獲鹿、靈壽、稿城、行唐諸縣的鄉兵廂軍均可調用!”
“哦?這倒是個好東西!”太史昆笑吟吟地將虎符收入懷中。
此時文博正的腦子清醒了許多,也就顯示出了他為官多年所練就的幹練。他又說道:“我還可以再陳條一封,將經略府諸位官員皆劃撥到你手下聽用,如此一來,小哥行事起來又可方便幾分!”
對於文博正送上門來的方便,太史昆焉有不受之理?太史昆笑道:“如此甚好!文公先休息休息,我去叫了我手下師爺富安來,讓他服侍你幾日。
富安此人粗通藥理,可為文公調養身體;又懂律法,正好能給文公講解最近局勢。隻是有一點,富安此人最怕別人瞧不起他,還請文公多哄他幾句好聽的!”
文博正拱手道:“老夫過了這些年囚徒生活,真個是什麼爭強鬥勝之心都消磨沒了,那還會瞧不起人?小哥盡管安排富安來便是,老夫定會好言好語對待他!”
太史昆聽文博正這樣說,也就放心了。否則老頭給西門慶耍點橫,最後落得個與高俅一般的下場,那就熱鬧了。
當下太史昆叮囑文老頭先休息,自己有事躡手躡腳地離開書房,順著原路摸回了小樓。
太史昆見了西門慶,將方才發生之事對他說明。西門慶說自己能給進士出身的文博正當幾天老師,自是歡喜的很。
於是兩人正大光明地走出小樓,以夜談國事為由,又返回了書房。
太史昆為文、西門二人引見了,文博正記著太史昆的交代,果然對西門慶客氣的很,西門慶這般賤骨頭哪還有不喜之理?然後太史昆又親自叫下人送來了些營養粥點放在院子門口,親自取來給文博正吃了,讓他恢複了些精力。
太史昆逐詢問文博正當年被掉包的過程,文博正擠出兩行淚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講述了一遍當年之事。
原來文博正被掉包之日,正是兩年前太行群匪攻破真定府的那個夜晚。那一夜的事情,太史昆之前倒也聽孫德旺提起過。
那時候真定府軍製敗壞,竟然被幾百個盜匪打破了城池。盜匪們在真定府一陣燒殺搶掠,不知道有多少富戶被搶了個一窮二白,就連禁軍都指揮使的府邸都被盜匪們攻破,將都指揮使如花似玉的老婆給擄走了。
當盜匪們正在圍攻經略府的時候,多虧當時還是鄉兵身份的孫德旺率領著一種窮哥們前來救援,將盜匪驅逐出了真定府,時候孫德旺還因此被眾官員保舉,與一群手下都轉了正,辦了農轉非,混上了廂軍的身份。
孫德旺講述的事情隻是發生在經略府外的事情,實際上他也不知道,原來那晚經略府內也上演了一幕好戲。
三十幾個黑衣蒙麵人趁亂潛入了經略府,將文博正老頭堵在了書房裏。一群蒙麵人逮住文博正就是一頓胖揍,然後給他上了鐵索,將他丟在了床底密室內,而後又留下了一個薩魯穀偽裝成文博正的模樣,在真定府招搖撞騙了兩年之久!
太史昆聽完了這一段,道:“如此說來,薩魯穀一夥與那太行山群盜都是一夥的了”
文博正哀歎道:“恐怕就是這樣了!”
於是太史昆也不隱瞞,將耶律大石、全陰教、順興商號的事情都給文博正說了一遍。而後太史昆說道:“文公,你說我是不是可以這樣判斷:耶律大石在太行山內建立了一個營地,布置了數百手下,並且布局從真定府內倒弄兵刃甲胄、各式軍械,從而武裝起一支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