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雜誌社新主編韓咹咹新官上任三把火。
一整天大大小小的會議沒有間斷, 可她的臉色絲毫不見任何倦容。精致的臉精致的妝容, 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一種成熟女人的魅力。
可私底下, 韓咹咹卻又能穿著最簡單的白T牛仔,陪著家裏的小孩瘋瘋癲癲。
下午的會議進行到一半, 韓咹咹的助理匆匆跑來通知, 說樓下有人在鬧事。
“是趙檸。”林馥馥小聲地說。
韓咹咹皺皺眉, 實在是關於此人的記憶太過遙遠,她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當年趙檸坐牢兩年, 韓咹咹也正是懷孕的期間, 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放在這個女人身上。
還未下樓, 韓咹咹便看到林馥馥用手機拍下的一張張照片。
趙檸手上提了兩桶油漆, 將樓下大堂灑得慘不忍睹。
林馥馥說:“保安已經控製住了趙檸,但是趙檸在外麵大聲嘶嚷, 說不見到你她就一頭撞死在雜誌社門口。”
韓咹咹沒有說多餘的廢話, 起身,乘坐電梯下樓。
人剛出電梯, 就聽到殺豬般的尖叫。
韓咹咹擰著眉。
她穿著高度舒適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的聲音均勻好聽。
走近了,韓咹咹看到被保安控製住的女人,趙檸。
五年未見, 她的變化很大。
臉色蠟黃, 頭發淩亂,早也沒有五年前那種精致的美。眼前這個趙檸,韓咹咹很難將她與之前的那個人聯係在一起。
趙檸倒是一眼認出了韓咹咹, 大聲叫著:“韓咹咹,你害得我好苦!你不得好死!”
圍觀者基本上一眼能夠看出這兩個女人的差距,一個是女王,一個是潑婦。
“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韓咹咹問。
趙檸冷笑一聲,她想要掙脫開保安的手去,卻無法掙開,“當年我不過推你一把,你把我送到監獄,讓我坐牢兩年。那兩年我也算是明白了,你手段高,我比不過,我認了。可出獄後你對我又是各種打壓,讓我不能抬頭。我就是想找一份工作,也沒有人願意雇我。”
韓咹咹靜靜地看著趙檸。
對於趙檸口中的指責,韓咹咹知道的並不是很多。突然地,她想到當年趙品凜對自己說過的話。
趙品凜,他是一個錙銖必較的人。這些年,她是再明白不過。
“恭喜你啊,聽說你當上雜誌社主編了。哼,你韓咹咹為什麼能當上主編,你自己心裏應該是清楚的,你要臉嗎?”趙檸的笑聲像是一個魔鬼。
事隔多年,趙檸的出現已經不能讓韓咹咹感覺到半分威脅和不自在。
韓咹咹就像是看戲一樣看著眼前的人,末了,算是大發慈悲,說:“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請不要再來我麵前找存在感了。今天的事情我姑且不追究,還請你自重。”
說完,韓咹咹轉身欲走。
趙檸怎能受得了這番羞辱,大喊著韓咹咹的名字,“你給我站住!你信不信我現在死在你的麵前。”
韓咹咹被這話一激,轉頭大步流星走到趙檸的麵前,繼而一把拉住她的衣領,帶著她往大門口衝撞出去,“你若是覺得自己的命賤,想死我不攔著。”
如今韓咹咹說話處事,都有一番氣勢所在。趙檸被嚇得愣愣的,忙掙脫開韓咹咹的手。
趙檸哭了,雙目兩行淚,指著韓咹咹說:“憑什麼,你憑什麼?”
“我憑什麼?”韓咹咹又一次走近趙檸。
一旁的林馥馥看得心裏害怕,深怕韓咹咹會被趙檸傷害。
當年的韓咹咹被趙檸推下樓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趙檸,我和你,陽關道和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是你一次又一次侮辱我的人格,造謠我作風彌亂。”韓咹咹臉上盛氣淩人,“試問,我又對你做了什麼?”
“我從不想與你為敵,更不想惹麻煩,可卻是你,親手將我推下樓。”
“你是知道我肚子裏懷有三個月的身孕吧?你在伸手推我的那一瞬間,你有想過我肚子裏的,是一個生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