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爺知道這個消息,沒動秦柏之而是暗中跟蹤監視秦灝,怕是也沒表麵上那麼簡單,誰知道他想要得到什麼?
秦柏之忽然有了這陣仗,隻怕是因為秦墨最近動作頻繁,秦墨想把秦柏之的勢力清除出秦氏集團,秦柏之因為落選的事情,在公司的地位和聲望大減,這次秦墨又將他的左膀右臂外調到荷蘭,秦柏之是狗急跳牆了,才會綁架蘇暮煙,他想和五年之前一樣,再來一次大清洗,把那些對他不利的全部除掉。
想到他最近調查出來的資料,對秦柏之這個人,更是發自骨子裏的不齒和唾棄,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他可以肯定,秦家當初死傷了那麼多人,和秦柏之脫不了關係。
他知道秦家亂,但沒想到會亂到這個地步。
唐佑在心裏感慨,車子已是到了醫院。
秦墨率先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在他走到醫院大廳的那一刻,瑟琳娜已經等候著兩個人了,見到秦墨,她迎上去照顧也沒顧得打,邊走邊和秦墨說:“先生,人的確在醫院裏,我們的人已經在外麵圍著了,隻是怕等下起了衝突,會傷害到蘇家一家。”
蘇雪是蘇暮煙的堂妹,瑟琳娜對蘇海一家厭惡到了極點,但因著秦墨這層關係,她不能擅自做決定,最後還是要秦墨來拿捏。
“不必管蘇家的人。”秦墨冷淡的說道,像是在說與自己五官的人。
“是。”
一行人紛遝的走向病房,走到門口,瑟琳娜給守在病房門口的人使了個眼色,有人起身把門打開。
房門打開,裏麵的鄒曼起身,看到是秦墨,麵色不悅:“你來幹什麼?”
她問完這句話,看到更多人湧進來,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忙上前,“秦墨,你這是什麼i意思?帶這麼多人來醫院做什麼?”
瑟琳娜見她要抓秦墨,伸手隔開了鄒曼。
房間裏其他的人見到秦墨也都紛紛起身,秦灝把孩子放到搖籃裏麵,迎著秦墨的目光,問:“秦墨,你這麼大陣仗來,是想幹嘛?現在家裏雖然你在當家作主,可秦家也不是隻有你一個秦墨,你敢動我,小心我告訴三叔。”
在看到秦墨帶那麼多人過來,秦灝的心裏已經開始打鼓了,他懷疑是他讓人抓蘇暮煙的事情被秦墨知道了,所以他才帶這麼多人來。
“你現在盡管告訴他,最好讓他趕緊來救你,秦灝,他若是不來救你,你就等著替他替你收屍吧。”秦墨語氣冰冷,看著秦灝的目光,如同看著一具屍體。
他帶來的人把病房門口堵的死死的,一點也沒開玩笑的意思,而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刹那,有人上前要抓秦灝。
蘇雪急了,她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攔在了秦灝的前麵,“我看你們誰敢動他?你們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我就立刻報警。”
秦灝緊緊地抓住蘇雪當擋箭牌,嘴硬著說:“秦墨,咱們好歹是堂兄弟,我知道我做的事情有些不地道,可你也犯不著動這麼大陣仗,要不是蘇暮煙去動我兒子,我怎麼會讓人去抓她?這些都是她自作自受,再說了,我不是也沒抓到她嗎?你讓她把我兒子還回來,你讓我怎麼道歉都成。”
“是你讓人去抓的她?”秦墨聞言,眸子驟然眯起來,狹長的眸子裏迸濺出淬了毒的目光,直直的射向秦灝。
秦灝打了個哆嗦,躲開了秦墨的目光,“是我讓人抓的她……那又怎樣?是她先抓的我兒子!秦墨,你別不講理。”
唐佑在心裏啞然,原來這事是秦灝做的,秦墨還在讓人查這事情,沒想到秦灝自己跳出來了,“你說蘇暮煙抓了你兒子?你在說什麼胡話?”
秦灝悶著頭不說話,蘇雪抓緊了手心,看樣子秦墨他們不是因為秦灝抓蘇暮煙的事情來的,那是為了什麼事情?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原本的打算是,把這事情嫁禍到蘇暮煙身上,攛掇秦灝去抓蘇暮煙,以秦灝的能力抓得住抓不住還是一說,就算抓住了,他還沒做什麼,秦墨的人肯定會找上來。
到時候,她使出一招苦肉計,讓秦墨和蘇暮煙心軟,放過秦灝,這事情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秦灝會覺得她是個重情重義的女人,而秦宇也沒了,沒人再阻擋她兒子的前程。以後大富大貴還不是滾滾來?
可現在,她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秦墨像是真的動了殺意。
秦灝不能死,他死了,那她和孩子怎麼辦?
蘇雪的腦子裏隻剩下這一個念頭,她護住秦灝,不讓那些人上來。
秦墨麵色不變,對其他人說:“把他給我抓住,還有小孩子,也給我帶上。”
秦柏之敢動蘇暮煙一根汗毛,他就讓他斷子絕孫。
屋子裏開始亂了起來,蘇雪護住秦灝,可她那點力氣哪裏能抵擋得住身材魁梧的保鏢?被人扯了一下就拽開了,而另一邊,蘇海和鄒曼兩個人也沒能護得住孩子,瑟琳娜直接把孩子抱了過來。
孩子嚇得哭了起來,蘇雪看了看秦灝,又看了看孩子,最終還是撲到瑟琳娜跟前,想要搶走孩子。
她搶不走,便破口大罵:“秦墨,你還是不是人?孩子是無辜的,他才多大點,你就這麼對他,也不怕遭了天譴!”
“就你們家孩子是孩子,別人家孩子就不是孩子了?悅悅剛做完心髒病手術,你們就敢那麼嚇她,要遭天譴也應該是你們。”唐佑冷哼了一聲。
“一個丫頭片子能和兒子比?”秦灝麵色通紅,口不擇言,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了,要是他再出個萬一,他就真的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