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早。”蘇暮煙尷尬的想要收回手,可她剛拿開了一一些,就被秦墨捉住了手。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可還是第一次在白天,能清楚的看清彼此的身體,她有些害羞,尤其是對上秦墨的目光,她恨不得把自己遮掩起來,在秦墨麵前,無論怎樣,她都有些不自信的。
被秦墨盯了一會兒,蘇暮煙別開了腦袋。
秦墨笑著,親吻了下她胸前的柔軟,蘇暮煙的身體因為他這下親吻,猛地就緊繃了。
“秦墨,你、你把窗簾拉上。”蘇暮煙憋了半晌,結結巴巴的說道。
秦墨沒說話,低頭繼續親吻她,急促而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身上,蘇暮煙覺得既尷尬又窘迫,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裏了,過了一會兒,秦墨見她實在放不開自己,伸手拉過一旁的被單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有了被單懵在頭頂,蘇暮煙鬆了一口氣,可還沒等她把這口氣鬆完,秦墨便覆了上來。
接下來一切都水到渠成。
早上折騰的後果就是中午才起來,蘇暮煙睡了一個回籠覺,覺得頭痛的同時,身體也有些酸痛。因為她的不適,做飯和收拾行李的事情便落在了秦墨的身上。當瑟琳娜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蘇暮煙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秦墨則在忙上忙下的收拾兩人的東西。
瑟琳娜心裏雖然有些不滿意,可也不敢抱怨蘇暮煙,她做事一向習慣站在秦墨的角度去考慮。
秦墨喜歡的、看重的,她不喜歡也會尊重,這也是為什麼經過蘇暮煙離開、詐死的事情後,她能這麼平靜的對待蘇暮煙的原因。
瑟琳娜想要幫秦墨收拾東西,可秦墨推拒了,她也就沒再插手。
等著兩人收拾妥當,三人就乘坐直升機離開了。
回到Z市,墨煙島的事情恍如一場夢,短短一周的時間,瑟琳娜已經幫蘇暮煙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包括她身份的恢複,還有學校的事情,蘇暮煙再去學校報到,以往的同學看著她,都跟看到鬼似的,她覺得好笑的同時,又有些酸澀。其實她知道自己已經‘死’去的時候,也被驚了一下,更何況別人不知內情的,再看到她呢?
把學校的事情辦理好,蘇暮煙往家裏打了一通電話,可電話沒打通,她就和秦墨說了一下,想回家看看。
秦墨讓她等一下,等他一起回去。
第二天,秦墨便把行程空出來一天,特地陪著她回蘇家。
時隔七個月的時間,再回到Z市,蘇暮煙每到一個地方,高興的同時都有些害怕,或許是近鄉情怯吧,她覺得自己做出的事情,傷害最大的是她身邊的人,母親、秦墨他們都是她最看重的人。
躲在海城的她,甚至不知道,他們知道她的‘死’訊時,是怎樣的痛苦。
到了蘇家,蘇暮煙坐在車裏不敢下去,秦墨看她擔心害怕的樣子,笑著把她半抱半拖的弄下了車,蘇暮煙不敢向前走,他握住她的手說,“暮煙,阿姨和我一樣,都會無條件的原諒你的,你又害怕什麼?比起相信你死了,她肯定更開心你活著。”
有什麼比得上知道自己最在乎的人活著更令人高興的事情?
秦墨想不出來,在絕望之後,又看到希望,他隻想牢牢地抓住希望,他相信,範佩文作為一個母親也是這麼想的。
蘇暮煙聽了秦墨的話,咬著下唇,跟著秦墨走進去。
蘇家老宅和記憶中並沒有多大的區別,隻是和回秦家時候一樣,家裏的傭人看到她,目光也是跟見鬼似的,上次蘇暮煙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看自己,這次知道了,臉燒的厲害,自己假死的事情,真是她一手造成的,但凡她稍微查一下Z市的新聞,也應該知道這個消息,可惜的是……她那時候沒有。
往裏麵再走了一些,前麵忽然傳來了吵鬧的聲音,蘇暮煙抬頭看過去,見到母親被人攙扶著走出來,她腳下頓時站住了,像隻紮根在了地上,再也抬不起來,酸澀湧上心頭,她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範佩文看著眼前的兩人,有些不敢置信,眨了眨眼睛,眼前的幻影依舊沒消失,她推開扶著自己的那隻手,快速的跑到兩人的跟前,顫抖的叫了聲,“暮煙?”
“媽,是我……”蘇暮煙哽咽著說了一聲。
範佩文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她看起來激動極了,在蘇暮煙想說什麼的刹那,她忽然揚起來手,啪的一聲打在她臉上。
蘇暮煙被打了一巴掌,眼淚也掉了下來。
下一刻,範佩文狠狠地抱住她,“你這個死孩子,為什麼要一聲不吭的就走?你知道媽知道你死了,差點也想死了。”
沒了丈夫,她就隻有她一個女兒了,可誰知道,女兒忽然就走了,她像是瘋子一樣,去找她,得到的卻是她死亡的消息,那一刻她真的想就這麼死了。
蘇暮煙緊緊地抱住了母親,除了流淚,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對不起所有人,最對不起的就是秦墨和母親,對不起三個字太輕,根本無法說出她心裏的愧疚。
範佩文抱著蘇暮煙,又哭又罵,引得蘇家上下都過來看,兩人哭了好久,還是蘇家一個老傭人上來勸兩人,才打住。
蘇暮煙擦了擦眼淚,視野裏映入母親斑白的鬢角,剛止住的淚水忍不住又湧了上來,死死地咬住下唇,她開口說道:“媽,咱們先進去吧。”
範佩文抓住她的手,抬腳想要進客廳,可看到一旁的秦墨,打住了腳,她看向秦墨,語氣不善的說:“秦先生,我們家不歡迎你,請你現在立刻出去!”
一向溫婉的母親,這麼強硬的說話,蘇暮煙愣了一下,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秦墨已經抓住了她另一隻手,對她母親說:“阿姨,我和暮煙是夫妻,她在哪裏,我就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