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就讓她自生自滅吧。”穆雲帆過了兩秒鍾才回答,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眼前忽然閃現了一雙眸子。
他搖了搖頭,將那幻覺從腦海裏刪除。
再過幾天就去海城了,何必想那麼多,隻不過是一個長大符合他胃口的女人罷了,到了海城大把的美女等著他。
穆雲帆這麼想著,就放寬了心,和穆雨薇繼續說話。
*
會議結束,秦墨一個人離開了公司,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從沒懷疑自己會輸,所以當最後的結果出來的時候,沒有驚喜,有的隻是很淡的心思,比起想見到她的心思弱到可以忽略。
熟練的將車倒出車庫,他拿出手機準備給蘇暮煙打電話,一旁忽然響起了車鳴笛的聲音,他看過去,指尖距離三米的地方車窗緩緩地落下來,露出秦柏之那張鐵青的臉,秦墨收了手機,臉上掛了一抹譏諷。
這次選舉,秦柏之花了不少的心思,可最終還是輸了,心裏想必難受到了極點,這也是他給秦柏之最後的機會。
“三叔。”秦墨淡漠的開口。
秦柏之一向冷靜的麵容浮現出陰狠,“你別得意,秦墨,你想和我鬥還嫩了點,當初你老子都沒能贏過我,你照樣也不行。”
秦墨嘴角的弧度加深,“是嗎?”
他淡淡的反問,滿是輕蔑。
秦柏之的眼底瞬間燃起了火焰,恨不得將秦墨揉進眼裏,就這麼燃燒了,“是與不是,咱們日後走著瞧!”
秦墨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嗖的一聲將秦柏之的遠遠的甩在身後。
他且等著他的以後。
車子開了一段距離,秦墨給蘇暮煙撥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那端卻提示的是,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他擰了眉頭,心頭有些隱隱的不安,但在心裏想著她的手機或許是沒電了,所以才會關機的。這麼想著,他又撥了通電話給範佩文。手機嘟嘟了兩聲後,電話被接通,電話那邊吵吵鬧鬧的。
他直接開口問:“喂,阿姨,暮煙呢?”
還沒告訴範佩文真相,所以他口頭上並沒做改變,還是叫範佩文阿姨。
“喂,是秦先生嗎?暮煙去墓園看她爸爸了,現在還沒回來。”範佩文穩住心頭的怒意,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
秦墨擰了眉頭,想了想她的確提起過去墓園祭拜自己父親的事情,所以也就以為範佩文沒陪著她,他並不知道蘇盛埋在哪裏,而且天色已經不早了,暮煙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該回來了,所以他決定去蘇家等著她回來。
和範佩文說話,秦墨掛斷了電話,將車子調轉車頭駛向蘇家。
蘇家。
範佩文氣的直哆嗦,看著眼前一家三口,麵上帶著怒氣,“你們到底還要不要臉麵?再不走,我就讓人轟你們出去。”
昨天蘇海已經立下字據,要和蘇家劃清關係,今天又眼巴巴的回了蘇家,她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他們是這麼麼厚顏無恥!
“佩文,我們這不是沒地方可去了嗎?咱們是一家人,你怎麼忍心看著我們淪落街頭?”蘇海一副可憐相,他剛得到消息,秦氏集團的新一任CEO是秦墨,之前是他眼瞎,聽信了秦灝的話,以為秦三叔會當選,所以才那麼輕率的和蘇家劃清了關係,現在隻能眼巴巴的回來,用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範佩文聞言,連話都不想說了,和這種人說話,隻會氣到自己。
蘇海見範佩文不鬆動,給蘇雪使了個眼色。
蘇雪的眼圈立刻紅了,“二嬸,我知道我之前錯了,你從小到大最心疼我了,真的忍心就讓我這麼走嗎?”
她拉著範佩文的手臂,小心的搖晃了兩下,可憐的模樣像是被人拋棄的小狗。
範佩文心裏一軟,可轉念又想到蘇暮煙對自己說的話,最終鐵了心腸說,“你們走吧,再不走,我真的叫人把你們轟出去了。”
蘇雪的手一僵,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她真不想回來求助範佩文,就算秦柏之不做秦氏集團的CEO又怎樣?權勢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她若是能嫁給秦灝,未來也不會受苦,要不是父母逼著她回來認錯,她有何必被範佩文這麼羞辱。
蘇海臉上也不好受,可他畢竟見識過很多事情,他總覺得秦灝這人有點不靠譜,萬一他真的不要雪兒了,蘇家也是個靠山。再則,秦墨和秦灝始終都是秦家人,若蘇雪真的被秦灝欺負了,有秦墨在,他們也能有說理的人。
隻是範佩文和蘇暮煙這裏有些不好辦,也怪他們之前做事做的太絕,現在想反悔晚了。
蘇海正在想事情,門外忽然傳來動靜。
範佩文估摸著應該是秦墨來了,冷著臉對蘇海一家說:“你們走不走?”
蘇海沒吭聲,他不說話,蘇雪和鄒曼也不開口。
範佩文對一旁站著的傭人說,“你們還愣著幹嘛?不是蘇家的人,就給我趕出去,以後別什麼人都放進來。”
她話一出,蘇家的傭人立刻動手開始轟蘇海一家出去,之前蘇海一家在蘇家沒少對傭人苛待,此刻他們落難是個人都巴不得踩上一腳,哪裏還會給他們留顏麵?
鄒曼被推了一個踉蹌,麵子掛不住,惱了,她忍氣吞聲了那麼久,現在真是忍不住了:“範佩文,你這麼做對得起我死去的二弟嗎?你一個外人,占著蘇家的財產,對得起我們蘇家的祖宗嗎?我好聲好氣的和你商量,你別蹬鼻子上臉。別以為我們非你們不可,我們家雪兒也會嫁進秦家,你給我等著!”
她話一出,範佩文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
而另一邊,秦墨走到門口恰好聽到這一番話,他踱步到跟前,冷冷的看著鄒曼:“我怎麼不知道,秦家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