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了一米左右,湖麵上忽然咚的一聲,一顆石子恰好落在蘇暮煙的蓮花燈旁,湖水泛起了波紋,兩盞燈停止了前進,反而後退了不少。蘇暮煙那盞燈在水中搖搖晃晃了幾下,燈蕊噗的一下滅了。
蘇暮煙皺了眉頭,心裏有些生氣又,這寓意也太不祥了。
她看向一旁,一對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情侶朝他們所在的方向做鬼臉,得意洋洋的模樣看上起分外的囂張,兩人耀武揚威了一會兒,又把自己的花燈放進了水裏。
蘇暮煙氣的攥緊了手,她動了動想要找那人理論,可剛動了一下就被秦墨抓住了手,她低頭看向秦墨,秦墨衝她搖了搖頭,蘇暮煙心裏一鬆,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何必和兩個小孩子計較。
“推我上去。”秦墨淡淡的說道,麵上看不出喜怒。
蘇暮煙看著湖裏,自己的花燈被打濕,覺得掃了興致,也不想待在這裏,於是推著秦墨往湖邊走。
誰知道推著秦墨走了大概五六米遠的地方,秦墨忽然讓她停了下來,對一個賣花的小姑娘說,“能請你幫個忙嗎?”
“什麼忙?請我幫忙可以,不過你要買我的花。”賣花的小姑娘看著兩人問道。
“你過去,和那個男人說,你是他女朋友,問他為什麼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多說幾句,你的花我全買下了。”
“真的?一共一千五塊呢!”賣花的小姑娘瞪大了眼睛說道,兩句話換來一千五塊,這生意不做白不做。
“真的。”秦墨說著從皮夾裏拿出兩千塊塊遞到小姑娘手裏,然後把花接了過來,遞給了蘇暮煙。
賣花的小姑娘收好了錢漲紅了臉蛋,鬥誌昂揚的跑到剛才扔石子打滅蘇暮煙花燈的情侶跟前,隔得並不遠,三人說的話這邊能輕易地聽到,沒多會兒,那對小情侶就吵鬧了起來。
蘇暮煙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咂舌。
“走吧。”秦墨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一幕影響了他的情緒。
蘇暮煙一手抱著花聞著花香,一手推著秦墨繼續往前走,心情好了不少。
她是好心,可對作惡的人沒什麼好感,這是她和秦墨第一個情人節,她很重視,剛才蓮花燈被故意打滅的時候,她真的是又氣憤又低落。經曆了太多磨難,但凡有丁點不對頭,她都會往深裏想。而剛才燈滅的那一刻,她心裏很低落,她怕這是上天給她的警示,告訴她,她和秦墨的感情走不了多遠。
可看著秦墨的所作所為,她打消了這個念頭,真的有人想惡意破壞的話,也要看看過不過得了秦墨這一關。
推著秦墨沿著河邊走,走遠了,蘇暮煙才笑著問秦墨,“你怎麼想到這一招的?”
“沒怎麼想。”
聽到秦墨的回答,蘇暮煙皺了皺鼻子,覺得自己和他的思維簡直不在一個水平上,按照她想的,大概是直接和那對情侶理論,怎麼會想著讓別人去說那種話?她和秦墨,就是普通百姓和資本家的差別。
唔,看來她以後真應該多動動腦子了。
蓮花燈節還有其他好玩的,蘇暮煙推著秦墨,看到熟悉的小吃,就決定請秦墨吃一次飯。
吃的是大排檔,東西明碼標價,可以自己選擇。
蘇暮煙讓秦墨等著自己,一個人跑去選東西,選好了東西,她回到座位上笑眯眯的問秦墨,“第一次吃這些,你肯定不習慣吧?”在她眼裏,秦墨生來就是進出高級餐廳的,在路邊攤吃隻會顯得格格不入。
秦墨望了她一眼說道,“在美國的時候,我曾經吃過發黴的麵包。”那時候,為了給紹謙籌措醫藥費,他邊讀書還要邊賺錢,一天同時做幾份工,可那些收入遠遠不能付醫藥費,他為了省錢,去便利店買烤糊的麵包,麵包一次性不會吃完,就放到第二天。夏天的天氣熱,往往放到第二天就會發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