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八道,要是你真的就這麼結束了,淩煙閣從此沒了主人,自會凋零磨滅,我與淩煙閣本就毫無瓜葛,從我離開這裏時早下定了念想不再歸來,誰知竟隔三差五打破禁忌,違背自己。”君懷語氣平淡無奇,眸色幽深的似汪洋大海,與他對視那瞬,差點被吸食吞噬。
我別開眼,心中咚咚作響,所隱藏的謊言快要破繭而出,口中謊言無數,從不會因誰露出分豪馬腳,可這一個姓君名懷靳的人總是擾亂我的心思,該拿他如何,我又下不去傷他半分,所謂傷在他身,痛入我的心扉。
“讓我一走了之不是更稱得你的心意,這樣你便可去找洛清和,與她雙宿雙飛。”我低頭垂憐,額前兩縷發絲遮住我的神情,我不想讓他見到我落魄的樣子,連我都十分厭惡這樣的自己。
“並不,你的死活與我毫不相關,看在往日同門的情分我才來見你,否則我絕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好歹這淩煙閣是我父親一手起家,我曾經就和你說過,淩煙閣落入你的手中掌管我會很安心,就是將它完全無保留的交到你的手上,我不會要回,你則在淩煙閣盡心盡力效勞。”君懷靳眼底浮現不耐的意願,隻字未提洛清和的事情,他一直將清和保護的甚好,與我談話中都不願牽扯到洛清和的事情,我明白他的做法,若是他激怒於我,擔憂我會因此遷怒涉及到清和的安危。
所以一次次對我的退讓容忍,我有時候羨慕洛清和,我的地位與權利的確不知比她高上多少,我為主上,她對我來說僅是服從我命令的棋子,有一日我牽製住她的那跟弦斷裂,她從我的手掌心躥逃,本想放過她一馬,將她捉回繼續為我效勞,與她心心相印的男子竟是君懷靳。
“懷靳,這麼久過去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洛清和在你心底的地位就那麼不可泯滅,我都將你囚禁起來,你絕無可能見到日夜心念的人兒,你就不能忘記她從新開始。”我語氣偏激衝怒顯而易見,凡事與君懷靳有關的事情都無法不重視,多日以來他應心知肚明我不會輕易的放走他。
我放下了身段唉聲祈求他回心轉意,得來的不是拒絕而是一種看不起的厭惡,到最後都得不來想要的,我亦然堅持不懈,期許總有一日能夠打動他的內心。
我甚至開始迷茫究竟要不要留住他,人生幾度能遇上願意將自己從心到身完全托付給對方的,我對懷靳的念頭從小至大,要是早能夠放的下,我何必費盡心機討他歡心。
“君琬琰,感情強求不來,我並非是那個最適合你的人,希望你能夠好自為之,不要在我身上白費心思,我絕無可能會移情別戀去愛上除了清和以外的任何人,世間又不是隻剩下我一男子,你不必廢大好年華。”君懷靳無奈搖頭歎氣,他近乎祈求的語氣讓我招架不住,他不斷的勸阻強調最好別再妄想他,我同樣也無法給他承諾,絕無可能會回心轉意,我好強,對於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