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懷靳從小相識,感情致深,旁人自認比不過,若是沒有我洛清和更不可能會活著,她就是我的替身,同樣也是棋子,懷靳隻是被假象鎖迷惑衝昏了頭腦才會選擇了她,現在我回來了,一切都該結束了。

之前他曾說與我恩斷義絕,再次相見便是陌路人,他此番壓著尊嚴求助於我,所有的不暢之意全然不複存在,他總算肯低我一頭順著我的心意,我的心雀躍至極,連步子都歡快許多,麵上不善言笑無表情,實則就連剛剛的小插曲也釋懷了。

“君琬琰。”君懷靳負手而來,與他相隔數十步的距離,他冷峻嚴肅,眼底不帶一縷笑意,喊我名時潺潺尾音醇香如酒,他是高嶺之花,不供人采摘,方不可褻玩,遠遠觀上一眼便動了情。

“懷靳,不在房中養病歇息出來幹何,外麵天涼,你若有事想要找我便回屋內探討吧,下次有事要找我就直接告知侍衛通知我來。”我責備著他不重視自己的身子,因蠱毒所患的傷勢本就未好,我可不想見他本該大病出愈,到頭來反而更加嚴重。

我竟然忘記考慮到懷靳現下的傷勢,蠱毒隨時可奪人性命,如今君懷靳廢了一身武功,他雖無反手之力,有了我的庇護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去近他得身從而害他,淩煙閣無疑是最好的庇護所,所以我才不希望他離開這處,把他囚禁在其中當個籠中的金絲雀。

偶爾心情好了便放它出去轉悠一圈,為了防止它逃跑,我在它的爪上鎖上鏈子,也隻能在有限製的地方翱翔,給它每日固定喂食,其餘時間將它捆縛在我的屋內,我把玩著它一身柔軟羽毛,它則乖巧的貼著的手掌,小小的脆弱的,我生怕一個大力便將它碾碎在手中。

“上次說好的那位侍衛,我找尋不到他的身影,明日要回永安府,需要讓他備好車馬以及交代些瑣事,你將他平時安排在何處,可否告知我具體位置。”君懷靳耐心解釋,我本因他主動找我有些興奮,誰知隻是詢問前幾日的侍衛現在在何處,是我多想了,太奢望能夠每日抽出幾分時間好好坐下談心,聊著的日常小事,或是過往雲煙。

“他現下可能在淩煙閣中守職,我會派人通知他,既然你現在無事可做,還是陪我談心聊事吧,我們已有很多年靜下來聊心。”我沒有給他留有回答的時間,直接牽引著他行離去,拉起他的手腕,兩袖重疊到一塊,料上的絲滑拂過手腕,我冰涼的手心傳透到他帶溫的手腕上,他皺眉掙脫開我的手。

“君琬琰,我知曉你是個有自知之明的女子,望你自己自重,別讓你在我心裏留的最後一縷的好感都被破壞掉。”君懷靳冷下語氣,此目刺痛了我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