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複一日,年又複一年,一晃就是匆匆而過的十幾年,我從兒時與君懷靳相見時便產生了不一般的情愫,我大他幾歲有餘,他與我年紀差異不大,又是較為親近之人,於是待他就如親人一般,起初僅是想要護他一世榮華,後來慢慢升華下去變成無法割舍的愛意,他是前閣主得意的門生又是至親獨子,想必下一任接班淩煙閣掌門之位的便是君懷靳,那時,能接觸在懷靳身邊的女子就我一人,我絲毫未有壓力,自認世間唯恐有我一女子能配得上他高貴的身份地位。

我期許成為似大臣賢士輔佐君王登位並保一世平安的身份,懷靳是我的君王,我想一輩子都成為他的賢臣。

在整個殺手界中,並無男女之分,更不可能會手下留情,看到往昔情分的麵上留你一命,在絕對的命令下一切都是無助的,這裏隻有貴賤實力之分,弱肉強食導致各自相殘殺,唯有堅持到最後的人才有能力站起永不言敗,才最有資格待在他的身旁。

當我站立於蕭瑟寒風,千萬累積的血腥的屍體上,支撐著體力不支的身子,我總算打敗了所有人變的同懷靳一樣耀眼,站在巔峰對決中取得了最後的勝利,我的君王,請允許臣從今日起為你鋪路,帶著淩煙閣走向不知的未來,我堅信在我們的手上定能將淩煙閣的好名交集。

噩耗傳來,閣主被歹人殺害並且名聲敗壞,我一度以為懷靳會經不住打擊,一蹶不起,已做足了準備去安慰他,懷靳年齡雖然尚小,我卻不曾想過要是連這麼點打擊都受不住他就沒有資格擔當閣主一位。

我永遠無法忘卻,那犀利不服輸的眼神有多麼震撼人心,我不相信這真的是一個八九歲的孩童會有的曆經滄桑。

一件外衫抵禦不了寒風的侵襲,我踩著蓮步稍裹緊身上的外袍朝主堂中走去,等到裏後身上才暖和了些,有一男子坐於下側對自己斟茶倒水,好一個不請自來的囂張之客。

他聽聞動靜抬起頭來一見我眼中驚豔之色盡顯,含著戲謔的笑意,輕佻掛在嘴邊,“淩煙閣主,別來無恙,我這次前來是有一事打算與你合作,就要看你樂不樂意,當然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有事直說,別浪費口舌耽誤我寶貴的時間,梁王陛下平日怎會這般清閑,是閑著朝廷之事不夠繁重,還是以為你已有萬分的把握繼位,既然都不是,還有這閑情逸致與我聊天。”我越過他不看他一眼,徑直走向到主席之上,桌前茶水已涼,我讓一旁小廝重新換去壺新的,熱茶苦中有甜,冷茶則無了韻味。

我醞了杯熱茶下肚才使得全身上下回暖,“這次又是何事,你先來說說,我再看究竟要不要答應你所提取的。”

“自然是登基之事,今帝創業一來江河鞏固,禦林軍數量龐大,而我要武不行,參政議政更不可,隻要你與我合作,讓我有順利站穩根基,你想要什麼我便給你什麼。”梁王殿下放下手中所持的茶杯,倒也沒因我所說的話發怒,他句句循循善誘布出陷阱想讓我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