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晨帶著鐵柱迅速跟著張小凡,躲在了一塊岩石後頭。
他們能夠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又一陣刮人耳膜的風聲。
張小凡一開始雖然說完全不在乎桑晨主仆兩個人的生死。
但是看到鐵柱受傷,張小凡還是轉頭詢問:“你的傷口沒事吧?”
張小凡的關懷,讓鐵柱感到溫暖的同時,也對著他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
“我不要緊的。”
桑晨也跟著搭腔:“他別的能力沒有?唯獨在傷口治愈這方麵,有著非同一般的能力。”
對於桑晨這句話,張小凡一開始還聽不太懂。
而接著,他就發現鐵柱一把將自己的衣服扯下來,露出了深入見骨的傷口。
而且,這鐵柱做了一個讓張小凡都為之驚訝的動作。
張小凡已經算見多識廣了,這麼多年來什麼樣的事情都見過。
但是,當他看到鐵柱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直接抹在自己傷口上的時候,不由得微微張開嘴巴。
而且是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鐵柱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
“我去!從小,我爺爺就說,我有狗一樣的恢複能力。這次我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送給你。”
“嘿嘿!”對張小凡的稱讚,鐵柱憨笑著接受。
同時,他也告訴張小凡。
他從小就有一種特殊能力,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幫助他人治愈傷口。
這也是為什麼這一次他會跟隨桑晨進來試煉的原因。
隻是沒有想到,別的世家公子哥竟然會聯手欺負,並且攻擊他們。
這些人在進來之後,一個個都把自己最醜陋、最原始的心態展露了出來。
平日裏稱兄道弟的朋友夥伴,在這裏麵一個個長牙舞爪,恨不得將他們抽筋扒皮。
而悲哀的是,他們不過隻是楚門的導盲犬。
眼下,兩個人唯一的念頭,就是活著離開這裏。
回去的路已經斷了,現在他們隻能跟著張小凡繼續朝前走。
至於他們能否活著走出去,又或者說能夠活多久,完全取決於張小凡。
等風聲逐漸變小,聽不見的時候,張小凡立即帶著三個人,在山溝裏迅速行走。
當他們走到一個下坡處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個山坳裏,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求救聲。
“有人嗎?快過來幫幫我”
張小凡循著聲音看過去,發現在山坳的一塊岩石後麵,躲著一名男人。
這個男人看上去顯得很邋遢,身上的衣服有不少破損,同時頭發也亂七八糟的。
最為重要的是,他的胸口有一處很深的傷口,鮮血流了一地。
他臉色蒼白,顯得比較虛弱。
張小凡拍了拍鐵柱的肩膀,說:“現在輪到你大顯身手了。”
張小凡本來以為鐵柱治療傷口,專用的是泥土。
而這一次,鐵柱則是從山坳旁邊的縫隙裏,抓出一些葉子,放到自己嘴裏嚼碎,然後抹在了這個男人的傷口上。
很快,男人慘白的臉色,慢慢地恢複了一些。
他在鐵柱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對著張小凡四人連連道謝。
男人叫東方未明,是南方正一道的弟子。
話說回來,張小凡早先就聽過正一道。
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門派的弟子。
眾所周知,道教一共有兩大流派。
北方是全真教,南方是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