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慘叫聲不斷,很多路人都被這飛濺的碎石砸傷,暫時失去了行動力。
與此同時,自助餐廳頂層。
邀離急忙上前:“你沒事吧?”
“不過是一些小嘍囉,還傷不到我,倒是你,沒有受傷吧?”
在還沒有確認邀離身份的時候,張小凡跟她的相處,總覺得有一些若即若離。
現在,他終於知道邀離就是水妞。
跟她說話的時候,那種陌生的疏離感,很自然就消失了。
正當張小凡要伸手去牽邀離的手,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
邀離那雙明豔的眼睛當中,閃過了一絲淩厲的光。
她搓手成刀。
那雙白細纖長的手,驟然幻化成了一把銳利的尖刀。
狠狠地刺向了張小凡的胸膛。
邀離突然出手,讓張小凡始料未及。
他對誰都有防備,唯獨對親近之人,從未有過戒備。
其實,他是有能力擋住邀離這一擊的。
但是,腦海裏閃過搞清楚邀離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念頭,已經遠遠超過了他要反擊的念頭。
眼前的邀離,不是別人。
她身上的氣息很熟悉,她就是邀離。
張小凡不忍心出手,他怕傷到邀離。
這時,那一雙白皙的手瞬間刺穿了張小凡的胸膛,殷紅的鮮血浸染了邀離的手臂。
張小凡麵色蒼白,眼眸當中閃過一絲落寞的光芒,淡淡地問:“水妞為什麼?”
話音落下的瞬間,張小凡眼前那張熟悉的臉,慢慢地變得扭曲。
原本邀離的模樣,逐漸扭曲起來,最終變成了另一張陌生女人的臉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們楚門要殺的人,就不可能讓他活著。”
說完,女人毫不留情地將手臂從張小凡的胸膛中,抽離。
洞!
一個空洞!
張小凡胸口處,出現了一個直徑十五厘米左右的空洞。
鮮血潺潺流出,猶如奔湧的江水,沒有絲毫地停歇。
“人體內的血液是有限的,你很快就會血盡而亡。”
夜風中,恢複了真實麵貌的楚門女弟子,一臉肆意傲然。
她看著張小凡,就像是在看一隻即將死去的螻蟻。
而此時,張小凡卻像個木樁子般,站定在原地。
那雙自然下垂的雙手指尖出處,一直有鮮血在往下滴淌。
但他卻渾然不覺,隻將目光落定格在楚門女弟子身上:“水妞在哪裏?”
“哼,死到臨頭,還在惦記相好,真是死性不改!”
楚門女弟子嘲諷間,轉身就要離開。
“水妞在哪裏?不說,別想走。”
張小凡低吼的聲音落入女弟子耳中,她頓住腳步,轉頭冷笑:“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說完,她衣袖一揮,一股淩厲的勁風,朝著張小凡的麵門襲去。
“本來還想讓你多活兩分鍾,既然你一心求速死,那就去死……”
而女弟子話說到一半,突然瞳孔驟縮,一臉驚駭,“你……你……”
那股勁風直接穿透張小凡身體上的大洞。
一瞬間,那個洞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修複。
張小凡麵色肅然,看著女弟子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我慶幸自己看走了眼,把你誤認為我的朋友。”
話音落下的瞬間,張小凡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