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朝著眼鏡男人脖子上掛著的工作牌瞄了一眼。
眼鏡男叫盧誌華，他是銷售部第三組的科長。
人事部的工作人員離開之後，盧誌華臉上的笑容立馬就變了。
他得意洋洋地看著張小凡：“你之前在公交車上說什麼來著？”
“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人在做天在看，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現在這個報應似乎要落到你的頭上了吧？”
聽著這話，張小凡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盧誌華眉頭一皺，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這什麼態度！？”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開了！”
張小凡伸手摸了摸鼻頭：“信，當然信。來的時候，人事部的人就已經不停地在誇你，說咱們的盧科長多麼牛逼，連續好幾個月都是我們公司的銷售冠軍。”
“哼！你知道就好！”
盧誌華走到張小凡麵前，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張小凡的胸膛上戳了幾下。
“我告訴你，我可是總經理的人！”
“在公司裏麵，我要對付你這麼一個小小的職員，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張小凡沒說話，抬頭看著天花板。
“怎麼？你到了我的手底下，還敢在我麵前耍橫？”
盧誌華戳著張小凡胸膛的手指更加用力。
“我這個人呢？也是很好說話的。”
“你現在要是跟我服個軟道句歉。”
“我就給你台階下，不然的話馬上給我卷鋪蓋滾蛋！”
張小凡點點頭，後退了兩步。
他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
當張小凡把手拿開的一瞬間，他立即就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容。
張小凡笑嘻嘻地對著盧誌華說：“盧科長，今天早上的事我向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
盧誌華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張小凡問。
“今天早上那個美女是你什麼人？”
張小凡很幹脆地說：“我同學。”
“你們談過戀愛？”
“沒有。”
“沒有還那麼親密？”
“盧科長我初來乍道，有很多地方還不太清楚，接下來的工作就要請你多多支持了。”張小凡掛著狗腿的笑，轉移話題。
盧誌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當中，他仿佛想到了什麼，連忙壓低著聲音說。
“哎，我看那個女人長得這麼騷，是不是公交車啊？”
“有錢就能上的那種？”
張小凡眨了眨眼睛，他沒有直接回答。
這個盧誌華似乎對錢曼曼很有興趣，他繼續鍥而不舍地問。
“我想要搞她，要花多少錢？”
他伸手抓過張小凡掛在脖子上的實習生工作證，放在自己手裏掂了掂。
“你叫張小凡是吧？”
“我告訴你，我們集團是國家百強企業，對工作人員的要求都很嚴格。”
“而我是你實習期的考核人。”
“你稍微犯一丁點錯，我隻要大筆一揮，你馬上就得滾蛋。”
“如果你想要留在我們公司好好上班，就必須要聽我的。”
張小凡伸手撓了撓頭：“人事部的工作人員說，你已經結婚了，你一個有老婆的人，老是惦記著人家姑娘幹什麼？”
“糙，那是我的事，你管那麼多幹嘛！”
盧誌華直接伸手拍了桌子！
“我就問你最後一句話，你到底幫不幫我搞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