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流裏流氣、又有點壞壞姿態的張小凡,倒是邀離第一次見到。
“離老子遠點,要是被你身上的晦氣沾到,老子要倒半年的黴!”
油頭男人話雖然是這麼說,可他就是沒有辦法擺脫張小凡的糾纏。
哪怕他現在已經成為副校長了,張小凡還是會像小時候那樣,一直把他玩弄在鼓掌之間,他就像是一個肉圓團子,一直被張小凡滾來滾去。
“哎,對了,你怎麼認識邀離的?”
“嗯?”油頭男人在聽張小凡直呼邀離名字的時候,眼珠子微微轉了一下。
他又特意朝著邀離看去一眼,見邀離眼睛裏麵帶著一絲光,他連忙縮了縮脖子。
隨後,對著張小凡嗤笑:“嘁!老子怎麼認識她,跟你有個迪奧(diao)關係。滾滾滾,今天算老子倒黴,老子明天再來!”
說到這裏,油頭男人轉身,對著一直坐在床上,沒有開口的盲人老夫妻笑了笑,他簡單地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從他的話裏張小凡聽出,他應該也是住在那個筒子樓附近,平時和盲人老夫妻也是認識的。
難怪他會喊邀離水妞。
他剛剛出了門,人已經在走廊上走出了好幾步了,又突然倒了回來。
他站在門口,伸手指著張小凡說:“我告訴你啊,別打我水妞的主意!這個水妞不是你那個水妞,就算我娶不到水妞,也輪不到你小子!”
張小凡聳聳肩:“忘記告訴你,我已經結婚了。”
“哈哈,太好了!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老天真是開眼啊,不知道是哪個母夜叉,會把你這種人渣敗類給收了!”
油頭男人這時仿佛彩票中獎一樣,一步三蹦地離開了:“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哎,你不是那個優等生季誌才嗎,你怎麼會在這裏?”
張小凡聽到外邊有動靜,立即走到門口,發現季誌才就站在油頭男人麵前,微微低著頭,看上去好像有些怕他。
張小凡快步上前,伸手攬過油頭男人的肩膀,賤兮兮地把自己的嘴巴湊到他到耳朵邊,對他吐了一口熱氣。
在對方全身打寒顫的時候,張小凡說:“他是我的弟弟,進來找我的。”
“啊,我受不了了,惡心死了!”
油頭男人一把將張小凡推開,連忙伸手揉著自己被張小凡剛才吐過去的耳朵,一邊走一邊對說:“季誌才,有張小凡這種人當親戚,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油頭男人離開之後,季誌才站在張小凡麵前,半低著頭,小聲說:“哥,那、那個……”
“是不是把自己心愛的女朋友給弄丟了?”張小凡笑吟吟地問。
“沒、沒有,她、她還不是呢……”
張小凡知道自己這個弟弟臉皮薄,他從兜裏把大頭貼拿了出來,然後鄭重其事地放在他的手掌心。
接著,張小凡將雙手同時放在季誌才的肩膀上:“小弟啊,如果你真正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勇敢!人這一輩子,有很多事情都可以錯過,唯獨不能讓它從自己手指縫裏麵漏過去的,就是感情!”
“嗯。”
季誌才在點頭的同時,站在門板旁邊的邀離,也是用一種很特殊的眼神看著張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