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行行長和王海慶對視一眼，王海慶伸手指著張小凡說：“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把錢轉到哪裏去了，公司內部記錄是這個女人把錢轉到了他剛剛辦好的賬戶裏邊，然後就消失了。”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在銀行係統裏麵的錢怎麼可能會消失！？”
支行行長歎了一口氣說：“錢當然不會消失，那是因為我的權限不夠。如果要查這筆錢現在在什麼地方，就必須要驚動總行，而且真要調查起來的話，我估計米國總部那邊也可能會知道這件事。”
說到這裏支行行長已經用他那肥碩的雙手，捂住了油膩膩的臉。
他已經說不下去了，因為現在主動權完全都掌控在張小凡手裏麵，別說旁邊站著七個法務部的律師，就算站到70個也沒用！
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驚動總部的！一旦總部知道並且介入調查，就算張小凡真的把錢給退回來，他這個支行行長也做到頭了。
“損失的錢也不是你們的，這麼激動做什麼？”
“你說什麼？2.8億的錢被你給偷了，竟然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王海慶整個人已經跳了起來，麵目有些猙獰地吼出聲。
因為這2.8億裏麵，有5000萬是他的酬勞！
“這些錢都是剛剛從‘舊賬戶’轉到‘新章魚賬戶’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賬戶剛剛創建起來還不到三天吧。”
“兩天。”孫若溪小聲地補了一句，她的聲音不大，但聽起來好像已經不再顫抖了。
這時，孫若溪也已經抬起頭，開始正視周周的人。
她看得出來，現在張小凡已經完全把握了現場的主動權。
眼前的這些人比孫若溪更加愛惜自己的職位，哪怕他們現在恨得要死，也不敢來個魚死網破。
想到這裏，孫若溪神助攻一般地又插了一句：“大不了坐牢，反正我一個小職員，能拉這麼多人下水，賺了。”
“你！！”
王海慶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孫若溪，老半天蹦不出一個屁來！
法務部律師領頭人，低頭看著張小凡：“這件事情沒你說得這麼簡單，2.8億可不是小數目，以這個支行的運營情況來說，根本無法買單。一旦支行這邊無法跟客戶有個交代，他們肯定也會狗急跳牆。”
這時，張小凡從旁邊拿起了一隻黑色水性筆和A4紙，在紙麵上寫下了非常工整且清晰好看的字跡。
他一邊寫一邊說：“他們沒機會咯，警察其實老早就已經盯上他們了，不信的話，你們現在大可以去大廳，到時就能在大廳裏麵找到一個要麼看手機，要麼看雜誌的人，這個人就是警察局派來盯哨的。”
話音落下，房間裏麵所有人都警覺了起來，包括這七個好像代表著正義的律師。
從事金融行業三年的張小凡非常清楚一句話……“水至清則無魚！”
沒有一個從事金融的人，敢說自己是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