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水……”
那猛咳聲自然來自那昏迷的男人,隻不過他已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意識有些模糊,正在一點一點的恢複著。
男人虛弱的很,連睜眼皮的力氣都沒有,雙目隻是微微露出一條縫,蠕動著幹裂的嘴唇,猶如蚊子哼哼,低弱的呢喃著。
柳婧愣了下,小臉上的緊張放鬆了許多,長出了一口氣,但依舊小心翼翼,無比謹慎的挪著步子,靠近那個男人。
她微微側了下頭,想要看清那個男人的模樣,可就在這時,趴在沙灘上的男子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猶如詐屍一般,突然伸出大手,一下子抓住了柳婧纖細的胳膊。
柳婧雙目猛然一縮,神色瞬間大變,根本來不及反應,一聲驚呼,手中的匕首也直接掉落在沙灘上。
“啊!你……你要幹什麼?”
“水……水……給我水……”男人用盡了全身力氣,虛弱的抬起頭,露出一張慘白慘白的麵孔,從他那臉龐輪廓來看,竟是張偉。
隻不過柳婧並未見過張偉的真容,因此沒有認出。
柳婧十分的害怕,嬌軀顫抖著,緊咬著嘴唇,小手死死的掙紮著,擺脫男人的束縛。
張偉的力氣已然用盡,再次倒在了沙灘之中,眼前一黑,又昏迷了過去,昏迷前一秒,那幹裂的嘴唇還在蠕動著,呢喃著。
柳婧小臉煞白,擺脫了張偉之後,趕忙站起身子,撒腿就跑,她的心中十分的忐忑,已然下定決定,不再救那男人,讓他自生自滅。
可也不知為何,傍晚十分,柳婧的身影還是出現在了沙灘之上,她猶豫了下,從樹林間找來一些藤條,費勁力氣編製一番後,將張偉拖上了岸。
“真不知道哪輩子欠了你,唉。”
柳婧本就嬌小,拖著一個大男人,十分的吃力,她早已香汗淋漓,一身破爛的衣物濕噠噠的。
那雪白纖細的雙手都被藤條勒出血痕,但她依舊緊咬著牙,拚著全身的力氣,拖著昏迷的張偉,往自己臨時搭建的草屋裏走。
太陽很快就下了山,柳婧拖著張偉來到草屋之後,夜幕已經降臨。
她整個人累的氣喘籲籲,癱坐在地上了幾分鍾,便忙碌著找來一些淡水,小心翼翼的灌入張偉的口中。
直到半夜,柳婧才將昏迷的張偉安頓好,心懷不安的看了眼麵前的男人,歎了口濁氣,擦了把汗水,胡吃海塞的一番,便再次拿出那把寒氣逼人的匕首,緊緊的握著,與昏迷的男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她著實害怕,很是緊張,更是決定一夜不睡,守著麵前的男人。
可勞累了一天的她,剛坐下沒多久,就困意來襲,眼皮打架,再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呼呼大睡了起來。
直到翌日清晨,天剛微亮,草屋之中便傳來了一道尖銳的驚呼,接著就是一道清脆響亮的巴掌聲。
“啊,你你你……流氓!”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