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板娘疑惑的看著我。
“我叫歐曼西,楊如願的朋友。”隨即,我便指了指躺在沙發上,眼眸半闔的楊如願。
“歐曼西,曼西……”老板娘一邊喃喃著我的名字,一邊揚起嫵媚的小臉,上下打量著我,目光裏似乎夾雜了一絲我看不懂的意味。
這時,一直微閉著雙眼的楊如願忽然猛地睜開了眼睛,眼波裏盛滿了寒氣,“你們出去,我跟她有話要說!”說著,伸手指了指我。
老板娘沒有反駁他的話,隻是語氣輕鬆的回了一句,“我這酒可不貴,你記得賠了就行!”
然後眼波含笑的看了我幾眼,就走了出去。
“你們也給我出去!”
楊如願又朝那幾個有錢男人吼了一句,他們竟然乖乖聽話走了,讓我不得不懷疑他背後的勢力究竟有多大,能讓這些富家子弟都害怕他。
片刻之後,楊如願便坐直了身子,隨手從黑色磨砂茶幾上拿過一瓶深金黃色的威士忌,就悶悶的喝了起來,一杯接著一杯的毫飲,很快一瓶酒就被他喝的見底了。
而我被他晾在一旁很久,才終於換來他一句冷淡的問話:“來找我有什麼事?”
陰影遮住了他的臉,我看不真切,隻模模糊糊感覺到他渾身都是頹喪的氣息,卻又不知道他究竟是因為什麼如此傷懷。
“再幫我一個忙!”我堅定道。
“噢!”他似乎來了興致,單手支著下巴,語氣冰冷:“要我怎麼幫?”
“借我一筆錢,我要去國外!”
他嗤笑一聲,便將手中的手機扔給了我,“自己打開看,上次承諾你的,換眼後會給你一個真相!”
我疑惑的打開了手機,主頁麵是一段視頻,我隨即點開,是我車禍那天的監控錄像。
從錄像裏,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個在我車禍後,從人群中淡然離去的人就是齊遠。
齊遠是淩喻城的助手,一貫冷漠的臉和他如出一轍。我去淩喻城公司時也曾見過他幾次,一來二往便有了點印象。
“我調查過了,那輛肇事車的車牌是偽造的,司機已經意外死去,但種種證據都指向這個叫齊遠的男人,還有,那天我來醫院找你的時候,將我攔住的交通意外,也是他指使的,他背後的人,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楊如願的話如一陣冷風襲來,從我的身體裏穿梭而過,整顆心頓時被掏空,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
原來,真的是淩喻城,是這個我深愛了許多年的男人策劃了那場車禍,親手謀害了我們的孩子。
當初我怎麼會瞎了眼一心想要嫁給他,當初當初,真是悔不當初……
“記住,你隻有兩年時間,一年時間你已經決定去國外,剩下的一年,自己好好把握吧,別到最後連自己的心是恨還是愛都看不清!”
冷冷的扔下這句話,楊如願便沒有再理我,又重新將那一群男人和女人叫進來,繼續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