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漸漸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原來不愛,就做什麼都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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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現在還不能逃,因為有個疑問,一直埋藏在我心底三年了。
我看向淩喻城,幾近咆哮:“你既然這麼喜歡她,當初為什麼要跟我結婚!”
如果隻是為了一紙婚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他的心裏有人了?
為什麼給了我希望,又一次一次讓我絕望?
“有話回去說!”淩喻城沉下臉,話語裏的寒氣如北極的冰霜席卷而來。
回去說?
是怕我在這裏打擾到蘇藝瑾的休息吧!
我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淩喻城心心念念的人還是蘇藝瑾!
原來,即使我賠上一生的時間都無法令淩喻城喜歡上我。
這三年,我輸了,徹底的輸了。
我知道隻要是淩喻城想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這個孩子應該是保不住了。
“淩喻城,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麼?”我雙眼無神,仿佛說完這句話用盡了我一輩子的力氣。
淩喻城的身形突然輕微地搖晃了一下。
我轉身離開,看著門口的兩個保鏢,第一次用命令的語氣:“讓開!”
保鏢看了眼淩喻城後,便自動給我讓出了一條道。
同一天,我來這個醫院一共兩次,沒想到兩次的心情卻是決然不同。
她蘇藝瑾得了白血病,就需要我的孩子來償命麼!
當初,蘇家來雲縣接我回去,我還以為是我的親人來找我了,卻不知,那一早就是個陰謀!
蘇藝瑾一家找我回去,並不是為了什麼親情,隻是因為我的骨髓與蘇藝瑾的正好相配。
歐曼西,你真是條可憐蟲。
街上,大雨淅瀝,寒冷刺骨,像是在祭奠我失敗的婚姻。
我在雨中狂奔著,我卻不知道該往哪裏去。
蘇家不是家,是惡魔的地獄,淩喻城的家不是家,隻是一座冰冷的囚籠。
跑了許久,我才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雙手撐著膝蓋,大口的喘著氣。
突然,一道亮光忽然向我投射了過來,刺得我睜不開眼睛,我趕緊伸出手去擋住那束亮光。
片刻,卻聞得耳畔有刺耳的刹車聲——
好痛!
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被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的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終於解脫了麼?
我張大眼看著這詭譎的雨景,人影婆娑,恍惚間,我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從不遠處一閃而過。
我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淩喻城,你的目的終於達成了。
耳旁一個陌生男人焦急的呼喊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接著,我便什麼也看不見了、聽不見了……
……
從噩夢中驚醒,已經是早上了。
柔和的陽光從窗戶外一縷一縷的傾瀉進來,照的整個房間亮堂堂的。
我努力動了動手指,沒想到還能動彈,小心地試探起四肢,胳膊和腿都還有知覺。
原來自己還沒死,也沒殘廢,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隻是,總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就像是,少了些什麼……
孩子!
我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著肚子,車禍的那一幕似乎在我的腦子裏又重現了一番,我抱著頭,痛苦嘶吼:“不要搶走我的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啊……”
我的激動情緒,引起了護士的注意,很快就有醫生跟護士來到我的病房:“歐小姐,你剛流產,要好好休息!”
雖然早就猜到了結果,可是當它被人再一次宣判告訴給我時,我的內心還是像被撕裂般的疼痛。
我歇斯底裏,似乎想將所有的委屈、不甘、痛苦都宣泄出來。
護士見我這麼激動,眼神十分慌張,醫生立刻給我打了一針鎮定劑,我又陷入安靜的沉睡。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聽到了那個人熟悉的聲音。
淩喻城的聲音帶著一絲哀傷:“曼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