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何麵上雖然十分平靜,可心裏十分激動,但同時又很擔憂,上官靜現在畢竟是個小姑娘,這兩年的時間,誰也不能保證沒有變數,此時此刻他迫不及待的想找蕭文旭商量。
所以上官靜回府,而洛子何去找蕭文旭,這二人便各回各家了。
蕭文旭這邊高興的很,這喜酒不就很快能吃到了嗎?
反觀上官靜這邊,可就沒這麼幸運了,剛到後院,她就察覺到不對勁。
婢女小廝站的整整齊齊,父親冷臉看著自己,旁邊的姐姐上官煬一臉的幸災樂禍。
“父親來此,可是有什麼要緊事?”上官靜心裏也犯起了嘀咕,父親平時最嫌惡她,如今主動來找她怕是凶多吉少了。
上官靜沒注意到,她卻看到了,那支阿影送的步搖被翻了出來,扔在了地上,怕是上官煬故意找事。
“你還有臉問?你自己做的醃臢事,你心裏還不清楚?”上官煬大聲斥責上官靜,她還要所有人都看著,所有人都數落她。
“我沒有。”此時此刻解釋也是多餘,上官靜隻是辯解了一句便看向父親,希望從他的眼神中看到自己希望的,哪怕是一絲信任也好。
隻可惜沒有,他的眼中隻有厭惡,是看著廢物的眼神。
“再怎麼說我也是二小姐,有辱家門的事情我不會做。”上官靜再次解釋,隻可惜並沒起到作用不說,反而激怒了麵前的人。
“你還敢說?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他走上前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打的上官靜直接摔倒在地。
事已至此,上官靜沒什麼好說的,說了又如何,他們也不會信。
“不說是吧!給我打到說為止。”見上官靜如此嘴硬,他也不想顧忌什麼父女之情,甚至想嚴刑逼供。
“我沒做的事情,我不會承認的。”上官靜咬著牙,任由這木板打在身上,旁邊的上官煬還在煽風點火。
“爹爹,妹妹也不是故意與人苟且的,妹妹年紀尚小,打死了怎麼辦。”上官煬假意求情,實際上恨不得他們現在就將上官靜打死。
上官靜咬緊牙關,心想著他們是真的要她死,阿影隻是個普通人,要是真的被供出來,肯定會被活活打死,她不可以說。
這種情況也沒個可以救人的,這可難壞了她,看著自己受刑卻什麼都不能做,她現在可不比被打的上官靜輕鬆。
本以為已經是最慘的情況了,沒想到還有更慘的。
上官靜掛在脖子上的哨子露了出來,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這東西並不是自家二小姐得,上官靜此時更是無從抵賴了。
“這不就是證據嗎?”上官煬扯下那隻銀哨,假模假式的吹了一下。
哨聲清亮,不一會那隻鴿子就飛了過來,乖巧的停在一旁。
這二女兒實在是不服管教,他本想離開,卻被上官煬的話語勸住。
“妹妹年紀尚小,定是受賊人哄騙,我們不如就將那人引出來拿下正法,爹爹也可挽回些名聲。”上官煬勸慰道。
這話看似顧全大局,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借刀殺人害死上官靜罷了。
“尚可,還是煬兒懂事。”他欣慰的對著女兒笑了笑,總算還有一個聽話的不是,也算是幸運了。
在他們談話時,上官靜的刑罰就沒斷過,鴿子也靜靜的待在一旁,羽毛上還濺了些血液,不論上官靜如何叫喊,這鴿子就是不走,正當她準備放棄的時候,鴿子卻飛走了。
上官煬連忙派侍衛去跟,可侍衛跟到蕭王府門口,看著鴿子飛進王府,也隻能先去彙報。
洛子何閑來無事,正悠哉遊哉的練劍,倒是高興的很。
見鴿子飛了回來,想著怕不是上官靜有事尋他,當他看見鴿子身上的血跡時,也顧不得許多,收回劍就準備殺到上官府找人。
走到門口時剛巧撞上了蕭文旭,便將鴿子給他看。
蕭文旭麵色一沉,立刻喚了其他侍衛,二人直奔上官府。
上官靜挨了打,此時趴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什麼也問不出來。
“不說是吧!給我接著打。”他看見上官靜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就是個禍害,是災星。
上官靜也沒什麼精神說話,可她卻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她恨父親,總是聽上官煬的一麵之詞冷落她,甚至半點信任都沒有。
但她能感受到,來自上官靜的情緒,不是身體上的疼痛,是心理上的,是父親和上官煬帶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