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還要親口告訴她?深仇大恨不過如此吧!程素衣心裏一冷,冷笑著打斷了他後麵的話。“我都知道,不用說了,你打算怎麼解決?”
她都知道?自己明明什麼都沒說,難道是心有靈犀?蕭墨城想著,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你知道就好,我的努力總算沒白費,你喜歡嗎?”
努力?努力什麼?還是為她?真是可笑。“過幾天再談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辦。”程素衣怕蕭墨城看見她的表情覺得尷尬便趕他出門。
可是我我還沒說完呢!來龍去脈你還不清楚呢!”蕭墨城見程素衣推她出門,連忙又說了幾句,可他說完之後,程素衣明顯更生氣了。
“蕭墨城!適可而止吧!等你有了結果在跟我說,我真的沒心思聽這些肮髒的過程。”程素衣實在是被鬧得煩了,語氣也有些急躁,他還想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
什麼肮髒?自己為了她可是用性命做賭注,他威逼利誘委曲求全終於可以讓她報仇,而她卻說他肮髒?“不可理喻。”蕭墨城隱忍數月,一直都在謀劃,結果程素衣是這個態度,他思來想去最後說了這四個字。
“我不可理喻?你趁我不在你們做了什麼你心知肚明,在我爛醉如泥痛苦萬分的時候,你美人在懷,你還想說什麼?我現在不想聽,也不想見到你,你先走吧!”程素衣努力掩飾自己的哭腔,在哭出來之前,將蕭墨城推出房中,她知道蕭墨城並不是她的什麼人,沒有義務對她好,可她依然想再難過的時候,被他安慰幾句,因為他們是家人,可現在她什麼都不能做,除了和他劃清界限。
“真是離譜。”蕭墨城頭也不回的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並沒有聽到在他轉身後,程素衣的嗚咽聲。
這情景倒是被祿兒看得一清二楚,寫了封信差人送給萍兒,信中寫了近日的情況,而且希望快點展開計劃。如今你眾叛親離,死了也是活該。祿兒的臉上寫滿恨意。
一連幾日,程素衣和蕭墨城都沒說過一句話,即使見麵是盡量避開,真真是相看兩厭了。
今日一早,程素衣剛剛插上玉簪,聽到偏廳有些聲響,便連忙出門查看。原來是許久不見的王子恒差人來請程素衣。
真是諷刺啊,這人聽說她是天煞孤星時就避而遠之,二公子救不活時才想起她,當她是什麼?活菩薩嗎?“素衣抱恙,怕將頑疾傳給二公子,改日一定到貴府上賠罪。”程素衣是不想和這些人耗下去便直接拒絕。
“程小姐好大的官威啊!答應好的事也敢這樣怠慢。”王子恒輕搖著折扇,絲毫不受程素衣話語的影響,讓家丁帶走程素衣,看程素衣不走,末了還在她耳邊小聲道:“其實是子桓已經清醒,說有要事相告,程小姐若是不去怕是以後會後悔,子恒這才來請程小姐。”
程素衣聽了這話,想著也可以問王子桓一些事情,自然是乖乖的被王子恒帶走,可心中不免揣測,這王子桓到底要說些什麼?還是說和她想問的時同一件事?想著想著就到了王府,不敢耽擱便加快腳步走進閣樓。
“是你救了我?”王子桓問她,露出一抹寬慰的笑。
“是也不是。”程素衣回答,對上王子桓那雙清澈的眼,之前也不是沒見過這少年,隻不過總覺得有種不真實的美,而今這少年,總算是真的活著。
見王子桓露出困惑的表情,程素衣又繼續說道:“素衣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剩下的是公子自己的努力。”程素衣說的也沒錯,不過這職業習慣倒是應該改改。
聽完這話王子桓笑出聲,屏退左右後,叫程素衣坐在旁邊,這才說起之前的事。
“眾人都以為我的病是幼時頑疾再加上看到娘親和姑父做了不齒之事,一時急火攻心才昏迷不醒,其實不然。記得那天我在皇宮遊玩,不知走到何處,看見一群侍女扛著麻袋不知要去哪,突然麻袋中有東西露出,那是一個女人的頭,麵容模糊,沒有臉。我怕打草驚蛇,便悄悄跟了上去,誰知那些侍女將那女子埋入土中,認出那衣服是皇後的,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我看到我麵前的人跟皇後長得一模一樣,衣服裙擺和麻袋裏的屍體一樣,然後我就被打暈了。”王子桓還沒說完,程素衣明顯聽不下去了,開始問起了問題,打斷了他後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