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跟北辰哥哥,不對,自然是跟北辰殿下您在說話了,我本以為日子久了,你會看到我一心為你,可我沒想到,罷了,是我自己犯傻怪不得別人。”說完這話,她也是醒了,不願和洛北辰繼續爭辯,直接將主權還給了程素衣。
“二殿下可是要治素衣不敬之罪?是要關入大牢?還是斬首示眾?”程素衣回過神,見對麵是洛北辰這個王八蛋也不想跟他客氣,噎了他一句,轉身便走了。
“你算了。”洛北辰還想說什麼,可人早已走遠,那句北辰哥哥聽得他心裏一驚,甚至有些欣喜,可他覺得這程素衣真的很奇怪,但是奇怪的又有種熟悉之感,隨即想到她當年乖順的模樣,剛才她的歌聲他聽得真切,忍不住想要安慰她,看到她眼中沒有自己,他又懊惱自己為何自作多情,洛北辰笑了,這女人就像五石散,染上就戒不掉,他早就明白,所以才刻意疏遠她,可現在戒掉還是戒不掉,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此刻洛北辰應該煩惱的是為何洛言的軍隊少了一半,停下腳步,轉身回了辰巳宮。
程素衣出宮後,發現有個人一直偷偷跟著她,不就是九王爺洛輕銘嗎?她也懶得點破,九王爺說要幫她,是利用她,還是幫她,這其中幾分真心?他與這皇權裏的一切是不是設計,他是不是幕後的推手,她實在是分辨不清。
程素衣本就煩悶,剛好走到這狀元樓門口,索性直接進了狀元樓,一醉方休。
這次她並沒看到扁承德,幾杯下肚倒是有些醉了,離開狀元樓時,腳步還有些不穩,搖搖晃晃的走著,卻沒注意邊上的門檻,即將摔倒的瞬間,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墨城?程素衣揉了揉眼睛,原來是九王爺,程素衣連忙問了聲好。
洛輕銘見她喝得爛醉不悅的皺皺眉:“你就不能愛惜自己嗎?真是不讓人省心。”洛輕銘話說的有些難聽,可實際上還是擔心她的,若不是碰上自己,遇到危險怎麼辦?
“洛輕銘,我很難過,隻剩我一個人了。”程素衣本能的抱住洛輕銘,此時此刻她真的很委屈,需要安慰,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她不貪心,一會,隻要一會就好。
洛輕銘見程素衣叫著自己的名字,心裏是歡喜的,他緊緊的抱著程素衣,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在呢!你還有我,相信我,我一定會替你報仇,那些欺負你的人,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聽了這話,程素衣才露出一絲笑容,將頭埋在洛輕銘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安心了不少,至少有人會對她做出承諾,她沒理由不信,無論如何也要賭一次。
洛輕銘見程素衣心情好了許多,準備送程素衣回府,程素衣不肯,無奈隻在程府門口放下她便離開。
洛輕銘離開後,程素衣被風吹的打了個寒顫,此時已入秋,程素衣卻隻穿著輕薄的外衣,不過程府她自然是不想回,隻有在門口屈就一晚。
這一晚蕭墨城忙著用書信同舊部和靖王聯絡,希望得到更多的人力,無暇顧及程素衣。
第二天一早程素衣又是被祿兒撿回府,本是打算絕食,可聞到祿兒的飯菜香又忍不住多吃了幾碗。
程素衣自從回府後,誰都不想見,也不出房門,蕭墨城不知怎的,一連幾日都不見蹤影,隻有祿兒每日見到她,負責她的衣食,給她端些飯菜,程素衣見祿兒隻字未提,便也不想問。這段時間蘇諾言也沒讓她好過,她一直再做噩夢,非要說有什麼好事,隻能說她沒有再做關於原主的夢,一個月後,程素衣似乎是接受了這個事實,她覺得不能這樣頹廢下去,準備吃完飯出門走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問祿兒:“一般臣子的妻女死後將會葬在那裏?”
祿兒笑了笑:“當然是葬在自家的陵園,難不成葬在皇陵嗎?”程素衣聽了這話,快速梳洗打扮,之後又去了皇宮,靖王妃有資格葬在皇陵嗎?程素衣有些摸不著頭腦,索性再去皇宮找找線索。
剛到禦花園,就看見幾個宮女在偷懶聊天,她趕緊躲到假山旁去聽聽有什麼可靠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