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擾聖駕,臣罪該萬死,可此等大事,臣也不敢私自做主,懇請陛下責罰。”帶頭的那個人如實稟告,還不忘吩咐身後的士兵押好蕭妃。
“誣告嬪妃可是大罪,卿可有證據?”皇帝不急不燥的問帶頭的禦林軍首領,似乎早已料到今天會發生這種事。
“臣不敢妄言,臣在沁芳殿搜到了機密文書,此文書是用特殊材料製造,專門供信使傳遞消息使用,這信使也就是就是我們常說的細作。”帶頭的那個人回了話,不論是態度和言語都沒問題,可程素衣還是覺得哪裏不對。
要當細作也輪不到蕭妃啊!一個不受寵的妃子能拿到什麼有用的情報?這明顯就是陷害。程素衣心想著,卻也不敢說,隻得當個明哲保身的看客。
“你可知罪?”聽了禦林軍首領的回話,皇上的表情十分嚴肅,聲音也夾雜幾分憤怒,不知是怪她攪了這慶功宴還是其他的什麼。
“臣妾不知,不過臣妾知曉皇上是心知肚明,求陛下指點。”蕭妃輕蔑的看著他,她知道他對她沒有愛,而她也早就不愛他,什麼愛情,不過是這深宮中的曇花一現,蕭妃並未看著皇上,而是看著皇上身邊的皇後,目光中飽含著深入骨髓的恨。
“你你自己做錯事情,反倒怪朕的不是,通敵賣國的證據皆在,難道是朕冤枉你?”皇上起身似乎是想掌摑蕭妃,覺得不妥,便又落座。再看這座下的百官,皆是一副悲憫的深色,卻也不知在惋惜什麼。
蕭妃嘲諷的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蕭家為你打了二十年的江山,長兄父輩皆是赤膽忠心,談何通敵?我若是真的叛國,百年之後有何麵目見我父兄?我一片真心對你,又如何忍得下心與敵國勾結?”蕭妃說著說著,覺得委屈,鼻子一酸,落了幾滴淚下來。
“你怕日後謀反,用我腹中孩兒威脅父親和兄長交出兵權,而後又削弱我蕭家勢力,朝中還有幾人是蕭家至親?怕是遠親都不曾用過了,後來又派我父兄他們去驪山鎮守,途中偶遇山賊是天意還是人為尚且不追究。”蕭妃有些激動,說著說著有些喘不上氣,隻得緩口氣才接著說下去。
“我年輕時過於驕縱不懂事,明裏暗裏傷害了許多人,可你殺我骨肉,將我貶在宜園,我從未怪你,隻盼你有天回心轉意,也日夜反思當年的罪孽,沒想到被栽贓嫁禍,敢問陛下我是有何目的才通敵叛國?若是有目的,我現如此光景,又怎能得知軍政,憑我如今又有何權勢通敵叛國?”蕭妃似是說到了皇帝的痛處,周圍人也反應過來,迎接她的隻有侍衛的掌摑。
“將蕭妃軟禁宜園,明日處斬。”不知是皇上無言以對還是心有不舍,不耐煩的揮了揮袖讓禦林軍將蕭妃壓下。
程素衣想衝上前,幾次被蕭妃用眼神攔下,縱有些不舍,也隻能忍耐。程素衣由衷地覺得這皇權的可怕,這深宮的可怕,若是她能選,能離開這深宮,她情願不諳世事的做個小女子,過完平淡的一生。
蕭妃被拖走時,還傳來斷斷續續的淒厲的叫嚷聲和笑聲,她怒罵皇帝的無情無義,痛罵上官靜的不知廉恥,還笑自己的一片真心終是錯付。
皇上也是十分惱怒,他堂堂天子還會冤枉她不成?身旁的宦官見氣氛不對,連忙提醒自家主子:“皇上,您該選出頭魁。”
聽了這話,皇帝的臉色才有所緩和“是該好好選選。”
“臣弟認為,既然這素衣小姐、若凰公主和尹小姐都才華橫溢,不如就成人之美,三人皆說出心中所想,避免傷了和氣。”洛輕銘卻突然諫言,不知是真的為了解圍還是隻想讓她們更加難堪。
皇上沉吟片刻道:“皇弟這提議甚好,就依皇弟所言,你三人姑且說說都有何心願?”畢竟剛出了那檔子事,他哪有心情選這些,幹脆聽了洛輕銘的話,讓旁人看著既顯得他這君主不專權,自己又能輕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