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宮裏不是要誰生誰死的,很多人都是無形中丟了性命,不知那句無心之失就得罪權勢之人,每個人都拚命的往上爬,到頭來做了枉死鬼,都是何苦呢?”蕭妃說這話時,悲傷的閉上眼睛,重重的歎了口氣。
“蕭妃娘娘,靜姐姐她到底是怎麼死的?”程素衣還是壓不住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
“此事不是你該管的,若想活著,就別再問了。”聽到靖王妃三個字蕭妃才睜眼,眼中有一絲怒火,似乎隻有提到上官靜,她的表情才會和那時如出一轍,但轉瞬即逝,之後便又變得平靜無波。
氣氛一時冷到極致,程素衣不語,蕭妃也沉默,過了一會蕭妃才緩緩開口:“記住,以後除了自己,誰都不要相信。”這是蕭妃第三次說這句話但任憑程素衣再怎麼冰雪聰明,也不懂蕭妃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時候蕭妃又繼續說道:“宮裏的實際情況要比你想象和了解的實際情況複雜得多,一定要小心皇後。”
“小心皇後?”皇後是有些奇怪,可言行舉止並無反常之處,程素衣更是茫然,想追問些什麼,蕭妃卻將自己的首飾盒遞給她:“這些錢你以後用得著,我這算還了人情,之前的事情,對不住。”蕭妃說完之後便讓雲兒和香菱打發她走。
程素衣直到回到程府也不明白蕭妃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而當她再想去看望蕭妃時,蕭妃卻閉門不見,香菱神色慌張,見到程素衣也是慌忙避開,言語更是支吾。程素衣見香菱慌慌張張的還跟太監拉拉扯扯,雖然心有疑問,卻也隻能放棄。
少了些時間去看望蕭妃,程素衣自然有更多的時間從王子恒那打聽消息,她趕緊去了王家,她總不能讓王家的人覺得她是個仗勢欺人的主,更何況王子桓能不能醒來還是未知數。程素衣將袖口的銀針收好,通傳之後由小廝引見進入王府。
踏入王府大門,程素衣就覺得有些異樣,偌大的王府連一個人影都見不到,不會有什麼陰謀吧!程素衣吞了吞口水,佯裝鎮定的進入偏廳,這氣氛讓她有些沒由來的慌張,其實她有點害怕,害怕她今日能進這王家大門,沒法活著走出去。
剛到正廳,更是一片寂靜,看見一個婢女,程素衣快步上前問道:“敢問姐姐,今日這府中為何如此冷清?”
婢女之前的表情很難看,看到程素衣卻笑了出來,不得不說這笑在此刻說不出的詭異。“大公子正派神醫給二公子診脈”
後麵的話不用那婢女說,程素衣也明白她為何笑,不就是想看她被出醜?程素衣定定神,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神醫嗎?我就看看你如何能治好。
還未走到廂房,麵前的路早已被婢女仆人圍的水泄不通,程素衣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麼,隱隱約約的看見那人收下金錠,說了句二公子的病一定會痊愈,之後這些人自動為那人讓路,這時程素衣才看到婢女口中的神醫,頭發花白,眉宇間有一絲正氣,看樣貌也是一位隱士。
可是他說王子桓的病會痊愈讓她有些不解,自己也不是質疑這老者的醫術,而是以她現代人的身份都未必能斷言一定會醒,就憑他一句話?而且他不醒的原因有一部分是人為幹預,可能是得罪了某些人,或者知道了某些秘密,有人想殺人滅口,卻因王子桓身份複雜隻能使其昏迷。這讓程素衣不免懷疑這老者隻是來騙錢,可若是醒了,她程素衣還有些好處,若是不醒,她可真就成為替罪羔羊,她不敢冒險。
此時老者已經走到程素衣麵前,與其說是走到她麵前,不如說隻有她沒讓路,老者打量著她,皺了皺眉。
“先生這是何意?先生不妨說說說說,二公子倒是個什麼病,也讓我們長長見識。”反正沒有讓路也是事實,不如先發製人。程素衣抱臂,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老者打量著她,再次皺了皺眉。
“天天煞孤星。”老者顫抖地指著她,身子轉向王子恒道:“恕老夫直言,二公子的病一直未痊愈,怕是也跟這天煞孤星脫不了幹係。”
“這”王子恒有些猶豫,畢竟程素衣也曾經救過他弟弟不是?可這程素衣身邊的人也實屬不幸,可也不能此時此刻王子恒也不知該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