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衣,先前是本王看輕了你,本王給你賠個不是。若有需要,本王定會全力相助。”洛輕銘擺正態度和程素衣道歉,他是認真的,也在反省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他此番認錯,是希望程素衣能明白,他和他們不一樣,他不想看她受傷,也不想作弄她,當然這都是後話,他得先讓程素衣明白,他和他們不一樣,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程素衣麵上一紅,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針對她,欺負她,想看她死的人太多了,今天洛輕銘居然屈尊降貴的給她賠不是?也許是在這裏待久了,對於尊卑爺耳濡目染了些,可不論她怎麼想,她也想不到尊貴的九王爺,還會給她道歉,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程素衣不言不語的,洛輕銘以為她因為自己無表示所以覺得自己心不誠,趕緊對侍衛點了點頭,侍衛從懷中拿出兩支□□寸長的小竹簡,塞到程素衣手裏。
程素衣本來還在愣神,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手裏才有些回神,她看了看這竹簡,長度跟她手掌差不多,大概有一個指節寬。打開蓋子,裏麵塞的滿滿當當的紙條,程素衣蓋上蓋子,一臉諂媚的看著洛輕銘,心裏卻想著,好啊,洛輕銘金口玉言都答應了,她也如約做了一桌佳肴,到頭來居然胡弄她,這幾張紙能寫什麼重要情報。
“素衣小姐這是?”見程素衣的態度有些奇怪,似乎是不相信他真的用心幫忙,所以他試探的問上一問。
“素衣愚鈍,怕是還領會不到這竹簡的玄機,還請九王爺不嫌素衣蠢笨,為素衣解惑一二。”程素衣不緊不慢的回答,但心裏高興的很,她就等洛輕銘問她呢!
“素衣小姐過謙,有什麼疑問直說便是,本王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愚鈍?沒有比她更聰明的了,提前挖好坑讓他跳,剛才那話,他聽見她尾音控製不住的微微上揚,明顯就是想問又怕欠他人情。洛輕銘無奈的歎了口氣,還能怎麼辦,寵著唄!
“還請九王爺說說三皇弟子的事情,尤其是戰功方麵的。”程素衣說到洛言的時候,看到洛輕銘的眉毛皺了一下,她連忙撇開關係。
洛輕銘見程素衣還是很顧及他情緒的,表情也緩和不少,便開始回答程素衣的問題。
“三皇侄的母親柳飄絮,本是縣官之女,選秀不成貶為宮女,後來受寵生下三皇侄,但是沒什麼靠山,所以三皇侄一直受到排擠,六年前,阿默人來犯,有人便推舉三皇侄去守山,留在朝堂更加危險,所以柳飄絮也並沒幹預。”洛輕銘說著,示意程素衣給他斟酒。
這洛言也真是不容易,難怪性格有些乖戾,本就是個孩子,被人丟在戰場上,不狠怎麼活?對洛言也有些改觀,程素衣心想著,趕緊給洛輕銘斟滿了酒。
“據探子形容,洛言第一戰,大敗,軍隊三千人,隻活了一百人,還是死裏逃生出來的。這事本王有些印象,當時皇兄立刻追了道旨,說是不會支援三皇侄,若是敗了,也不必回來,也許就是這道旨,三皇侄反敗為勝,以這一戰為起點,這些年就沒敗過。”洛輕銘本來不想說這些陳年舊事,偏偏程素衣想聽,見程素衣聽的認真,也不好壞她的興致,便又繼續說。
“雖然沒敗過,可死裏逃生算是家常便飯了,三皇侄也得到不少人的支持,到了第三年,軍隊中出了內奸,他被親信刺了一槍,差點沒了命,也就是這年,他趕走了阿默人,但是打到靖王那邊,後來靖王就跟隨三皇侄了,這剩下的,竹簡都寫明了,素衣小姐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洛輕銘一邊喝酒一邊問程素衣。
“那靖王呢?”程素衣不死心繼續追問。
“靖王祖上是出了武將,可非要說的話算是個文臣世家,奇怪的是靖王之前是文官,後來被皇兄派去打仗,屢立戰功才被封了藩王,雖無皇家血脈,可如此殊榮屬實抬舉了,除了這些和竹簡上那些,其他的什麼都查不到。”不是洛輕銘不講而是他擔心隔牆有耳有些事情最好還是她自己看。
“素衣謝過王爺,王爺此番全力相助,素衣記下了。”程素衣見洛輕銘這個態度,料想也問不出什麼,索性見好就收。
“你記得便好,這天色也不早了,本王先回府,改日再聚。”洛輕銘揉了揉太陽穴,似是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