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王子恒是徹底被惹惱了,多少姑娘要求著他們,他們也未必理睬,可這程素衣為免也太不識趣,這邊對著他們不理不睬,反而對著表兄洛北辰大獻殷勤,又當又立真以為自己是仙子?
“素衣沒有奚落之意,惹王大公子惱怒,素衣在此賠罪,但是素衣要嫁之人,可是二皇子,流言傳出去,對素衣和王公子甚至是二皇子都百害而無一利。王公子是商人,這種淺顯的道理不用素衣明說想必公子也是懂得。”程素衣不想多費口舌,索性搬出洛北辰的名號,想讓他們識趣閉嘴。
程素衣從心裏討厭王家的人,家大財大,卻不可一世,囂張跋扈,更過分的是居然把她和那些貪慕虛榮的女子混為一談,她並不清高,但也不是愚昧之人,隻是有錢就認為可以為所欲為,和她在現代的那些上司,有什麼區別?
“就憑你,你的流言還少?還想嫁給二皇子?簡直是不知廉恥。”王子恒咒罵。
“王家名滿天下,素衣此等小人物的事你們豈會不知,恐怕是心知肚明,無法與皇家對抗,自欺欺人而已,怎麼現在倒是來數落我這個弱女子,真是正義凜然,子言公子想送我自是合理,可素衣是未來皇子妃,傳到其他人耳中,怕是有損清譽。”揣著明白裝糊塗,誰不會啊!這招他們不是玩的更高明嗎?
“你真以為你能當上皇子妃?真是笑話。”王子恒想都沒想地回了這一句。
程素衣怔了一瞬,嗯?這話渣男洛北辰之前也說過,這種微妙的熟悉感,讓她的大腦瞬間清空,轉過頭與王子恒對視,程素衣覺得有些不妙,心裏暗想這王家別真的跟洛北辰有什麼關係吧!
“麻雀還想飛上枝頭,你也配?說得如此清高,不還是為了錢財和權力,實屬下作。”王子恒見程素衣一言不發以為她是理虧,便開始嘲諷她。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燕雀安知鴻鵠之誌?”語氣雖然不卑不亢,眼神卻是極寒,看到的人都為之畏懼。程素衣不仇富,但是她覺得身在豪門都沒什麼好下場,比如綠兒,要不是貪些錢財非要謀一個好前程,也不至於如此淒慘。
“你們雖然黃金萬兩綾羅綢緞,卻也掩飾不了滿身銅臭,隻憑家世身份論人,真是”察覺到有些不妥,程素衣及時住口,這周圍的人有幾個是白手起家,都是靠父輩吃老本,她這麼說自是戳到別人痛處了。
“程小姐說的大義淩然的,莫不是忘了我們王家主母是二皇子姨母這件事?”王子恒冷笑一聲,難怪二皇子不喜歡她,真是裝模做樣。
什麼?聽到王子恒的話程素衣真的傻眼了,王家跟洛北辰還有這層關係?可為什麼原主完全不知道,是有意隱瞞還是其他原因?這短短一瞬程素衣想了很多,她最後才明白這其中緣由。
“素衣有如此境遇,的確是自作自受,道不同不相為謀,素衣告辭。”她恍然大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專門為她做的局,她這些事誰不是心知肚明的?大家都了解真相,卻都要顛倒黑白來數落她,真是太可笑了。
王家三人就這樣愣在原地,對程素衣說的話一知半解,因為程素衣隻說對了一半。
過了一會王子恒才緩過神來,叫著子言子貢繼續喝酒。王子言早已沒有興致,腦海中浮現的是剛才那人的神情,那一抹柔和的微笑,以及冰冷的眼,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他愈發好奇。
程素衣換好衣物,便又去了狀元樓,狀元樓的美食,她可不能錯過,更何況,後天還有一場硬仗不是?
王子恒也沒什麼心情,起身離去時,剛好看見程素衣,身穿粗布衣,沒形象的吃著。他嫌棄的皺了皺眉,這女人果然像傳聞那樣不知禮數,王子言見狀問道:“大哥,要不要賭一場,由小弟設局,就試她程素衣?”
王子恒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試試她也好,若是她是個好人,也可放心讓她給弟弟瞧病,若不是也看清真相免得子言惦記。
這話一字不差的入了程素衣的耳,她也很期待,二人一直到傍晚才離開狀元樓,折騰了一天程素衣也累了,倒頭便睡下了。
這日,洛傾銘依舊的在窗邊放下一株薰衣草,然後離去,這是他們的約定,雖然是過期多日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