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衣自然也看出他的意圖,笑道:“蕭墨城是素衣的表弟,自是不可亂了規矩,二皇子怎會有如此荒謬的想法”。程素衣微笑的看著洛北辰。心想這洛北辰還真是不自量力,她可是參加過校園辯論賽的,還想和她鬥?簡直做夢。
洛北辰一時語塞,倒是洛北辰的侍從叫囂著:“這程府連茶都沒有,這擺明了就是欺負二皇子”。洛北辰的侍從替他解圍,化解了尷尬的氣氛。
洛北辰也不過如此,程素衣再次感歎原主對他是真愛這件事,若不是原主一直委曲求全,也不至於被欺淩至此。程素衣垂下眼簾,沒了戰意:“程府日益頹敗,二皇子也清楚,隻是”程素衣話說一半就硬生生的住了口。
隻是什麼?洛北辰追問。
“隻是程府待客向來都是什麼人什麼茶,原來二皇子天資愚鈍,無法理解素衣之意,請二皇子贖罪,素衣是想以此告誡二皇子,清者自清,沒想到惹怒了二皇子”。程素衣頓了頓繼續說道:
“忘記告訴二皇子,程府一向最守待客之禮,那要看這客,值不值得素衣,以誠相待”。
“你來人,把禮品放下”。洛北辰被氣的不輕,此刻也隻能統統咽下,差人將珠寶首飾放入房中便要離開,卻被程素衣叫住:“這這是?”程素衣不解的問。
“花燈會的禮物,程小姐如此寒酸,恐怕會讓皇室蒙羞,別人還以為是我洛北辰怠慢了你這位未來娘子”。洛北辰說著卻絲毫沒有關心的神情,眼中盡是對程素衣的蔑視。
程素衣同樣輕蔑地瞥了他一眼答道:“二皇子可聽說天生麗質,女子若有德行,穿什麼都一樣,更何況素衣如此粗鄙,更是配不起這錦衣華服,墨城,給二皇子抬回去”。
這算什麼?真以為她是貪財之人?別說原主不是,她本來也不是為了錢出賣自己的人好嗎?是她的也好,不是她的也罷,她程素衣不屑,自己有手有腳做什麼不行?她知道總有一天,她會原數討回,甚至更多,別人欠她程府的,那些欺負過程素衣的人,她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真是晦氣”這是程素衣第二次見洛北辰的評價,跟第一次沒有任何區別,程素衣也不想多說就下了逐客令:“二皇子,天色已晚,請回”。
天色已晚?他才剛來一個時辰,這叫天色已晚?洛北辰有些不滿卻也不好表露。“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居然不待見我,我倒要看看你程素衣如何躲得過這花燈劫,起駕回宮”。洛北辰本以為能借著這個機會給程素衣一個下馬威徹底斷了她對他的情誼,沒想到居然被反將一軍,自己就如戰敗的獅子,隻能訕訕離去。
二皇子走後,程素衣靠在椅子上,沒形象的錘著她的小腿,瞥了一眼房頂,似乎有些光亮,程素衣笑道:“九王爺要看到何時素衣還要安寢”。
聞聲,紫衣男子應聲而落:“程姑娘真是料事如神,在下佩服”。
程素衣強忍著想白眼的衝動,她怎麼就料事如神了?猜都能猜到好嘛!誰會這麼閑的來看她,她這程府可窮的連杯茶都沒有,雖是這麼說可該賣的麵子,還得賣給他不是。程素衣隻得順著他。
如何?九王爺可要賜教?二皇子都不怕,何況一個小小的王爺,都是陷害程素衣的仇人,她也不用客氣。程素衣挑了挑眉,可洛傾銘完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聽到一句告辭,再看向門口,哪裏還有什麼人影。會輕功了不起啊,程素衣咒罵一聲,繼續錘著她的小腿。
“那這些衣飾”蕭墨城有些擔心的問,卻也沒法多言。
沒想到後者卻毫不在意的讓他將這些東西留下。看著整整兩箱的衣飾,程素衣的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他二皇子給得起,她為何不敢收,程素衣沒福氣用,但這並不表示她沒辦法,二皇子沒這麼好心送她這麼貴重的物品,她也不好逆了他的意。
“墨城,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抬著這箱子,和我去當鋪”。她正愁家裏分文不剩,這就上趕著給她送銀子來了。洛北辰,你能奈我何?送走了討厭的人,她程素衣自是要好好的睡上一覺。這一睡,又是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