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惟吉笑著點點頭:“那次之後,柳大人步步高升,在下可是沒有機會跟您同桌喝酒了。”
“潘公子說笑了,來,請嚐嚐我柳家酒莊新釀的酒。”
潘惟吉喝了一口,而後讚道:“好酒。”
柳味點點頭:“的確是好酒,隻是有酒無詩詞,難免顯得我們有附庸風雅之嫌,不如潘公子或詩或詞作一兩首如何?”
“這……”
潘惟吉苦笑了一下,若論作詩作詞,何人比得上柳味,如今柳味要他作詩作詞,意欲何為?
“怎麼,潘公子在本大人麵前還不好意思?”
“那裏,柳大人說笑了,既然柳大人相邀,下官作一兩首詩詞便是。”
雖然雙方對彼此心知肚明,可明麵上柳味比潘惟吉不知道大幾個等級呢,官場上官大一級壓死人,柳味要潘惟吉作詩作詞,那就跟命令沒有什麼區別。
潘惟吉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他不得已隻好作了一兩首詩詞,當然,在柳味麵前他可不敢藏著掖著,作的詩詞皆是自己的最高水平。
隻是潘惟吉的最高水平在柳味看來,也不過如此。
所以,在潘惟吉作完一兩首詩詞之後,柳味突然笑了笑:“聽潘公子作詩作詞,弄得本官也有點技癢,既然如此,本官就和上兩首詩詞吧。”
這時,潘惟吉才終於明白柳味的意圖,原來柳味是想在詩詞上讓自己難堪,但他雖然明白柳味的這個目的,卻也不敢提出異議,不僅如此,他還要笑著說道:“柳大人才情一絕,您的詩詞肯定能流傳萬世。”
麵對潘惟吉的稱讚,柳味這次並沒有謙虛,而是很自豪的點頭表示認同了,而且當即吟了兩首詩詞:
詩曰:
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矮紙斜行閑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
素衣莫起風塵歎,猶及清明可到家。
詞曰:
醉別西樓醒不記,春夢秋雲,聚散真容易。
斜月半窗還少睡,畫屏閑展吳山翠。
衣上酒痕詩裏字,點點行行,總是淒涼意。
紅燭自憐無好計,夜寒空替人垂淚。
這兩首詩詞倒也跟他們的身境無關,但卻絕對稱得上是好詩好詞,好的足夠流傳千古。
饒是潘惟吉這樣對柳味心有恨意的人,也不得不稱讚柳味這兩首詩詞是極好的,而在他這樣想的時候,不由得心裏不痛快起來,柳味才情這麼高,自己一輩子都比不上他。
一股油然而生的自卑感就出來了,就當那天他在李勝男身邊突然說自己是不是永遠都不是柳味的對手時的心境是一樣的。
而當柳味看到潘惟吉露出了些許自卑感後,他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淺笑,其實,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讓潘惟吉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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