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主滿臉驚色,似不敢相信竟有人能讓九公主吃如此大的虧,而且她還不知對方身份,隻知那人似乎和玉公子相識。
十公主想到了什麼,神色不解,抿抿唇道,“你想害玉公子……”
九公主不否認,“對!所以想撮合你們在一起,拿你惡心惡心他……”
她說著,話音驀地一頓,掃了眼臉色僵住的十公主,暗惱不小心竟把真心話說出來了,咳了一聲,又道,“其他你別管,你隻要信我是真心誠意的幫你就行了。”
十公主兩手交握在一起,手指緊了緊,低頭苦澀一笑,她期待的歡喜結合,卻是對方的深惡痛絕……她還真是可憐又悲哀。
十公主扭頭看向遲聿,雖然有言一色的遮擋,她看不到什麼,但她執著地望著那個方向,半晌,她收回視線,閉了閉眼,做下了屬於自己的決定。
她唇邊噙著一抹笑,衝九公主道,“有勞姐姐了。”
……
言一色瞧見了九公主和十公主嘀嘀咕咕在說些什麼,雖然她懂唇語,但因為兩人靠的很近,互相擋住了對方的臉部,她看不到她們雙唇開合的動作,所以辨別不出她們說了什麼。
她如今閉了聽覺,知道別人說什麼就靠唇語了,方才和遲聿離的近,又是麵對麵,所以說起話來倒無障礙。
九公主和十公主到底說了什麼,言一色也沒多在意,但還是多留了個心眼,九公主的張揚跋扈,陰險狠毒,她有耳聞更見識過,更何況方才還一直用仇怨的眼神盯著大暴君,指不定肚子裏藏著什麼壞水,她還是提防一兩分為好。
寒瑾與其他人寒暄一陣子後,回頭見遲聿不動筷不喝酒,一個人端坐著,仿佛入了定,不知在想些什麼,不由笑了笑,淡聲道,“酒菜不合玉公子口味?玉公子難得來一次京城,本太子怎可招待不周?玉公子想吃什麼喝什麼,大可直言,本太子讓人送上來。”
言一色扭頭,一臉認真地看著寒瑾,注意著他在說什麼。
遲聿瞧見了,心下不悅,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她,未先理會寒瑾,而是暗中踩了一下她的鞋,沉聲道,“捏腿。”
言一色在被踩的那一刻,就回頭看向了遲聿,又猛地聽他這一句,忍著懟他的衝動,挑眉,假笑,“是。”
話落,她跪坐在了遲聿身邊,因為背對著寒瑾,是徹底看不到他在說什麼了。
言一色也不糾結這個,她目前眼中隻有遲聿的腿,眼裏閃過一絲凶光,她勾唇冷笑,兩手放了上去,死命捏!
遲聿在看言一色如此乖順的聽自己的話時,就懷疑他是不是失策了,在體驗了言一色的捏腿服務後,他確定他是失策了。
腿上的力道之大,讓人難以忍受,才第一下,就讓他大腿青紫,若再繼續下去,他可能會被捏出內傷。
遲聿當機立斷,一把將言一色撈進懷裏,“不用捏了,坐著。”
言一色抬起了頭,衝他意味深長的笑。
寒瑾端著酒杯,目睹了兩人的一舉一動,一臉玩味,笑道,“原來玉公子也會在人前調情,看來這婢女真是個可心的人兒。”
言一色在遲聿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眼睛這才瞄向寒瑾,錯過了他方才說的句話,但遲聿沒錯過,可也不予理會,他不喜言一色認真地看向別的男人。
他端起了麵前的酒,湊到言一色嘴邊,“喝。”
酒聞著很香,瓊漿玉液形容都不為過,言一色嚐了嚐。
遲聿又拿起另一雙筷子,夾起菜,一邊喂言一色,一邊衝寒瑾道,“寒太子似乎有話要說。”
在寒瑾眼中,玉叱覺一向不近女色,可此刻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一個婢女調情,卿卿我我,說不驚異是假的,心下正亂著,就聽到了遲聿的話。
寒瑾麵色如常,“玉公子敏銳,可否借一步說話。”
“嗯。”
遲聿應了一聲,喂完言一色最後一口,放下筷子,抱著她起身,寒瑾隨之站起,走到前方帶路。
言一色雖不知寒瑾和遲聿說了什麼,但看兩人的意思,是有話要出去說,離開這裏正合她意,到了殿外沒有樂曲聲,她也不必閉著聽覺了。
九公主和十公主注意到了三人離席,九公主朝十公主使了個眼色,兩人相繼離開了長樂殿。
混在一群公子哥中吃喝玩樂的祁東耀,注意到了遲聿和寒瑾的離去,也留意了九、十兩位公主的離開,麵上不動聲色,卻是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