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傳統藝能:趕榜
後續要修!要補!請務必等我修了再看
毀滅吧,趕緊的
秦遙愣了一下, 似乎半晌才反應過來,心髒在胸膛中突突地跳動。祁寒彎腰靠近,伸手揉了揉秦遙的臉頰, 壓低聲音說:“在臉紅?”
青年的聲音仍然是低沉而略帶沙啞,但卻不像以前那樣總是帶著冰冷的戲謔意味, 溫柔、沉靜, 像是能把人悄悄淹沒的溫水。
他窘迫地遮住臉, 生硬地轉開話題:“明天上午就能到療養院, 你到時候想問些什麼?”
“既然那是你的父親,那隻能像日本人一樣行禮,誠懇地請他把自己的兒子交給我——為了這個, 我做牛做馬都願意。”
“你敢對病人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秦遙用力打上他的胸口, 又忍不住笑出聲, 拳頭沒了力道後鬆開,輕輕搭在祁寒的肩膀上。
“從小到大, 他都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即使沒有任何人指責他,他也被自己心理的痛苦折磨地快要發瘋。”
他低聲說:“尤其是母親去世後,我們幾乎就再也沒有說過話——直到他生病。”
崩塌不是突然發生的, 而是那些一點點拓展的裂縫連接成網,像無法遏製的癌細胞。看似無懈可擊的存在早就成了一地碎屑, 即使再努力也無法複原哪怕一個小小角落。
“在我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時,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我的家庭早也就支離破碎。所以我才會對這個身份這麼執著。”
秦遙伸手撫上胸口, 這是佩戴徽章的地方。對其他人來說是榮耀與責任,但對於他,這還更壓著一份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的愧疚。
“他曾經是最優秀的檢察官, 但在那一天,他不得不背叛自己最熱愛的職業。”
他垂下眼睛:“我很多次都在想,如果當時我能夠自己逃出去,或者幹脆一點,直接沒了命,就樣一來,也就不用他的未來作為代價,隻交換我的平安。”
說到這句話時,秦遙的眼神中沒了傲氣,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落寞和無奈,祁寒伸手想要拂去這些陰靄,但最後隻是摸了摸他有些發冷的額頭。
“你還說他,你不也是這麼愛鑽牛角尖,把一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不累嗎?”
檢察官總是如同火焰,但這抹火焰燃燒時能灼傷一切,但這份毀滅的力量卻是燃燒自己得來的。在向外豎起尖刺的同時,他也在刻薄地傷害自己。
祁寒捏住秦遙的臉頰,又用力把他抱起:“不要把自己的生命說的那麼輕賤。秦檢,如果想要去償還,就好好的活下去。而且現在你也不是孤身一人——我在這裏。”
“你這是在安慰我?那僅僅是幾句話可不夠。”
秦遙在吐出來的白氣中張開嘴唇,眼神閃爍著:“再來一次。”
不等祁寒回答,對方就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他。
煙草的氣味順著這個吻傳遞過來,辛辣、刺人、和任何柔軟可人的描述都沾不上邊,到卻是讓人神魂顛倒的存在,就像正在吻他的這個人。
“快點進入正題,不要磨蹭。”
秦遙小聲抱怨,話裏卻沒什麼底氣。祁寒笑了一下,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他泛紅的眼角:“你今天是不是有點奇怪?明明沒有喝酒,感覺有點不對勁。”
“我倒感覺你很喜歡。”
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紅褐色的眼珠引誘似地往上抬:“快點。明天還要早起。”
一片昏暗中,隻有不成調的響動響起,壓抑到破碎。祁寒凝視著被自己的手臂禁錮著的檢察官,眼睛深邃地看不見底。
即使是在黑暗中,這個人的眼睛也映著明亮的燈光,光彩熠熠,點點明亮被水霧暈染,如此淡而純粹,足夠讓任何人都移不開眼。
為什麼會有這樣明亮熾熱的一雙眼睛?自己大概在一開始就被這個人吸引了,像飛蛾撲向火焰,心甘情願地投入辨不清未來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