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想到自己湊過來的目的，馬素素能屈能伸地想要翻過上麵的話題，“不管怎麼樣，清苡丫頭現在頭上已經沒有疤痕了，以後就不能在外邊亂說當初被砸腦袋的事了，知道嗎？”
“照你這話的邏輯，那我要是把二伯打斷腿然後送醫院去治最後治好了，我還能要求你們不跟我一個孩子計較，從此不再找我們三房的茬唄？”顧清苡滿臉期待地看著她。
馬素素差點一口老血沒吐出來，“那是你二伯！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
“喲，說都不行啊？那你女兒怎麼可以動手做那麼惡毒的事？”汪瀟晴冷漠地看著她。
“媽，咱不和不相幹的人講廢話。食鋪裏忙，咱進去吧。”顧清苡說。
汪瀟晴點點頭，停好車，準備回食鋪去。
“我今天早上遇到老大姆了，她說要過來找你說說話，你看到她了嗎？”馬素素艱難十足地扯出了一絲笑。
汪瀟晴抬頭，莫名其妙地看她，“我跟老大姆又不怎麼熟，她找我說什麼話？”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當初去老大姆他們家找楊大花借錢給顧建業和顧清苡看病時，遭到的屈辱對待。
說真的，短短的日子裏，她現在回想起這些，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她接受了曾經的那個自己。而造成那樣的結果，根本也不是她的錯。
清苡說了，不管是這個時代還是以後的時代，這個社會對絕大部分女人來說，其實是很殘忍的，想活得肆意點是很難的。
“媽，你先進去吧。那邊排隊的人太多了，小雪姐可能需要幫忙。”顧清苡微笑地說道。
汪瀟晴點頭，不再和馬素素搭話，直接進去了。
支開了汪瀟晴，顧清苡一張妍麗好看的小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她轉過身子正對著馬素素，“二伯母，你看起來挺清楚老大姆一家的事嘛？”
馬素素看著顧清苡與年齡極度不符合的表情管理，當即臉色變了變，“你在說什麼呢？我不就是早上遇到了她，她說她要來找你媽說說話，我哪裏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他們？哪個他們？是顧光亮嗎？”顧清苡深深地跟她對視。
“什麼哪個他們的，就，就老大姆啊，我就遇到她一個，其他人我不知道，顧光亮有沒有跟著我也不知道啊。”馬素素不敢再和顧清苡對視，此時的她手心全是汗，嘴上的話卻越說越不嚴謹。
顧清苡冷冷地盯著她逃避的表現，一秒，兩秒，三秒……突然她又恢複成原來人畜無害笑眯眯的樣子，“二伯母，不作死就不會死。希望你能聽懂這句人話。”
說完，她轉身也走掉了。
見人已經走遠，馬素素趕緊摸了一把自己的腦門，全是冷汗。這真是見鬼了，三房家的這個死丫頭是不是撞邪了，怎麼自從被自己女兒砸過腦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