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內,林沫初穿著大紅嫁衣,坐在喜床上等著心愛的人來挑開她的蓋頭。

聽著邵之欽的腳步漸漸走進,她嬌豔如花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羞澀的笑意。

時光不負,她跟阿欽在一起經曆了那麼多,終於成親了。

然而就在這時,蓋頭卻被粗暴地掀開。

林沫初疑惑地抬起頭,卻對上了一雙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眸。

邵之欽那張俊美的臉上此刻沒有任何即將洞房的喜悅,有的隻是無盡的恨意和涼薄。

他抬起手粗暴地扣上她的下頜,冷酷的開口:“林沫初,費盡心機地嫁於本宮,你現在可滿意?“

“阿欽,你這是何意?“

林沫初一臉的不解,阿欽他怎麼好像有些不對勁?

邵之欽握住她下頜的手漸漸用力,滿臉的憤恨,“當年若不是你跟林將軍聯手,從本宮府中盜走本宮的賬本陷害本宮,本宮又怎會被父皇用謀反的罪名,流放到絕命崖三年?你可知這三年本宮受了多少苦?要不是本宮一直想著要複仇,根本活不到今天!”

“我沒有……阿欽你誤會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阿欽你放開我,我好疼……”

下頜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林沫初伸手想把邵之欽的手給掰開,然而卻是徒勞。

她從來不知道,阿欽居然還有如此暴虐的一麵。

“誤會?”

邵之欽忽然狠狠將她甩在大紅喜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你要覺得這是誤會,就去大理寺喊冤吧,來人!把太子妃給本宮綁起來送去大理寺!”

聞言,林沫初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她掙紮著從喜床上爬起來,緊緊地抓住邵之欽的手問道:“大理寺?阿欽,你把我父親怎麼樣了?你把將軍府怎麼樣了?”

“林家通敵叛國,證據確鑿,全族上下已經被打入天牢,林沫初,你快進去陪他們吧!”

邵之欽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隱忍了這麼久,他終於大仇得報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喜房外走進幾個帶刀侍衛,一左一右架起林沫初,抬腳就往外邁去。

林沫初怎麼也沒想到,她愛了這麼多年的邵之欽居然會這麼對她。

她用手死死抓住門框,指節泛白,“阿欽,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們還有阿陽,阿陽他那麼小,沒有我他會害怕的!”

然而說完這句話後,邵之欽臉色卻更難看了。

他鐵青著臉,額頭青筋暴起,幾乎是用吼著喊出來的,“林沫初,別以為本宮不知道,邵沐陽他根本就不是本宮的兒子,她是你跟江遠成生的野種!”

“不!阿欽!他是你的兒子,他是!”

林沫初用力掙脫兩邊的侍衛,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解釋道:“他真是你的兒子,我跟江遠成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相信我!”

“你這個賤人!五年前,本宮親眼見到你們同江遠成進入客棧過了一夜,你現在還跟我說你跟江遠成沒有關係?”

邵之欽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麵無表情地看向她,“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滴血認親過了,邵沐陽他不是我的種,他隻是一個野種!”

“不!不可能!”

林沫初還想再說什麼,邵之欽卻已經不耐煩了,他朝身邊的侍衛揮了揮手,皺眉道:“還不快點把她帶走?”

“是。”

兩個侍衛剛把她再次架起來,喜房外卻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邵之欽的心腹梁成從門外快步走進來,一臉著急地稟報道:“太子殿下,張良娣失蹤了,這是她失蹤之地找到的玉佩!”

邵之欽臉色一變,一臉緊張地道:“呈上來。”

當看清手裏的玉佩正是多年前他送給林沫初的時候,邵之欽瞬間變得震怒起來。

他轉過頭,眸光死死地盯住林沫初,狠狠地甩了她一個巴掌,“賤人,你居然敢對張良娣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