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人比我了解它了”小雪的有些艱難的說道,手指輕輕滑過那隻爪刺,細細的用手描繪著它的輪廓:“因為,我就是它,它就是我”
袁秋芊和綰綰被小雪的話說得愣住了都那麼愣愣的看著她,半晌都沒反應過來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隻覺得腦袋裏是一片漿糊
“器魂?”倒是司月魂琢磨出一絲味來,摩娑著下巴笑的很玩味他一雙稍嫌狹長的眼睛裏卻是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渾身也突然多了一絲緊繃,仿佛臨戰之前的獵豹,優雅卻又危險隻要一個風吹草動,就會血濺三尺
器魂?袁秋芊的眉頭狠狠一跳這個東西,她好像聽師傅說過器魂,故名思意——器物之魂當一件東西和人一樣有了思考的能力,有了靈魂的時候,就被稱之為了擁有了器魂——而這個時候,這件東西便有了飛升成仙的機會但是器魂的修煉是極其艱難的,比妖怪動物這些都為艱難
但是,沒當器魂進步一點點,那麼那件器物就會厲害許多,甚至擁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上天在給了它那樣艱難的限製之後,卻又難得地大方了一把
懷疑的目光投向小雪,而小雪低著頭,為不可查的輕輕點了點頭袁秋芊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了起來,若是這樣的話——那麼剛才綰綰會變成那樣是因為小雪導致的?這個小雪究竟是何居心?
“我沒有惡意”小雪敏感的察覺到袁秋芊的想法,有些慌亂的替自己辯解,隻是聲音卻越來越小,越來越心虛:“它隻是被囚禁了這麼多年,太渴望鮮血的味道而已”
“哦?”袁秋芊一下子抓住了重點:“那麼,以後它還會這樣的是?這是它的本能,你也不能控製,對不對?”
驚惶的看了一眼綰綰的反應,見她還是一臉迷迷糊糊呆愣的樣子,小雪艱澀的點點頭,一雙眼睛充滿了霧蒙蒙的色彩她現在應當是在擔心?擔心綰綰想明白所有的事情之後對她感到害怕?或者,是害怕綰綰因為恐慌而不願意再讓她跟著?
“你自己走,帶著這個”袁秋芊戒備的看著小雪,生怕生出什麼意外來
小雪聽了,眼神有些絕望:“主人,難道你也這樣決定?”
沉默,良久的沉默小雪感覺心裏的那一簇小小的希望之火“噗嗤”一聲熄滅了,取而代之的無盡的灰心和黯然難道自己真的是不該存在的?絕望,漫無邊際的絕望
曾經,她隻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凡鐵,被埋藏在幽深的地底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一個美麗異常的少女輕輕的移開壓在她頭頂的浮土,抹盡她身上的泥灰,將她第一次看見了那樣明媚的陽光,感受到了陽光微醺的暖意
好鐵少女微笑,好看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兒然後帶著幾絲雀躍味道的回過頭去:尊,你說我用她來打造武器好不好?你說是應該打造成什麼樣子呢?
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比劃了一下,然後商量般的說道:我想打造成一柄精巧的爪刺,好不好?
好,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她迎著燦爛的陽光,看見了一個男人臉上寵溺的笑容幾乎都要漾出水來她分不清哪裏是溫暖的陽光,哪裏是溫柔的男人,隻覺得這一刻天地之間都溫柔安靜了起來
如此,她便被少女帶了回去她明白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可她依舊開心莫名不管是熔爐的煆燒,還是榔頭一下一下敲在身上的疼痛,她都始終覺得開心幸福對於一塊鐵來說,這是她最好的歸宿況且,親自照看她的竟然是那個溫柔的男人他說要給少女打造一柄天底下最厲害的武器出來
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她混沌的靈識居然一點點的清晰了起來,她不在隻是一塊有簡單意識的凡鐵,而是真真的能夠思考,有了感情甚至,漸漸的凝結出了一個由稀薄能量組成的身體雖然依舊隻能在那柄爪刺中呆著,可她已經很開心
然而,她的噩夢卻從此開始從男人開爐的那一刻開始,從上天降下第一道天劫雷開始
那一道天劫,讓她聞名天下也讓男人欣喜莫名,大概他沒想到少女無意中現的鐵塊,居然能做出這樣好的兵器
好的兵器,自然不僅僅是拿在自己手裏就是自己的那樣簡單,少女視她若珍寶,生怕被別人搶了去,竟然使用了最為極端的方法——滴血為媒當那滴暗紅色的鮮血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渴望來渴望能夠多來一些這樣的暗紅——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這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