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萊在聊天群裏說了今天被學妹圍追堵截的事情，陳閑初回了一個賤笑的表情。
“要不我忍辱負重，接受一下潛規則？”
“人姑娘是校花，你不虧。”叢萊回複道。
“先例一開，其他排隊的姑娘你是否也能一視同仁？”駱寧一問道，“可能會有點累。”
“那我也不必躲躲藏藏，不如在寢室門口大大方方支攤賣票。”叢萊開始考慮其中的商機。
駱寧一激動起來，“好主意，要不明天開始預熱。你有裸照之類嗎，我們做個宣傳@陳閑初。”
“……我臉也不多，你倆能省著點丟嗎？”陳閑初心累了。
叢萊和駱寧一又有的沒的閑扯了一會兒，卻沒見陳閑初再回複，估計是又忙工作去了，兩人早已見怪不怪。
“明天就要麵試了，好緊張。”駱寧一考了本校的研究生，筆試成績不錯。
“你專業分那麼高還緊張，讓其他人活不活啦。又是考本校，老師們跟前怎麼都能混個眼熟的。”叢萊安慰她道。
“可是我的筆試排名一般，而且畢業論文指導老師隻是個普通小講師，”駱寧一幽怨道，“如果我導師是沈鴻樟這樣的學術大牛，我怎麼也會多幾分底氣的。明天麵試，我好希望我是那個有後台的妖精——我可以現原形，但不想灰飛煙滅。”
看著駱寧一劈裏啪啦打的一堆字，叢萊又想起了沈鴻樟。
學術有時候也是會不那麼單純的，與人脈、與頭銜、與社會地位有著許許多多牽扯不斷的聯係。
周深勵說過，學術圈早已不是一方淨土。叢萊不禁困惑，這個世界上究竟還有沒有淨土？光是今天那個不懂禮貌的小姑娘，就可以隨隨便便左右她未來三年的生活條件，人和人之間的往來就這樣充滿交易氣息嗎？
那麼陳閑初呢，他年紀輕輕就進入娛樂圈，他的世界會不會更加複雜？
有些頭疼，叢萊幹脆拿了毛筆抄《金剛經》。
聊天群又響起了提示音，叢萊打開群聊。
“想那麼多幹什麼。考不上就去學校門口賣我的裸照，餓不死的。”不知陳閑初是不是又忙裏偷閑玩手機。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你那個校花學妹叫什麼？”陳閑初突然問道。
“好像是鞠甜甜。”叢萊答道，“嘖，校花的待遇就是不一樣，能有被大明星問名的待遇。”
陳閑初不滿，“別欺負藝考生沒文化。我拍過幾部古裝，也知道‘問名’不是這麼用的。”
叢萊偷笑，也不再說話，繼續抄經。
第二天，叢萊就收到了陌生人寄來的順豐快遞，拆開一看，竟是一張陳閑初出演過的電視劇專輯CD，裏麵收錄了一首陳閑初演唱的插曲；另外還有一本寫真集，扉頁上寫著“鞠甜甜同學新年快樂，萬事順意。”落款是陳閑初花哨的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