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徹夜幕!
“啊——”
“嗷……”
幾乎是瞬間,我、郭林趙冷齊齊起來,“稍安勿躁,我去看看。”
“別!”說實話,我有些害怕,“要去……一起去!”
郭林趙冷沒拒絕,可到了門口,我又打了退堂鼓。因為下麵慘叫聲是三個人聲,店老板的兩個趕屍匠的,他們聲音我聽得很清楚。
由於趕屍匠的房間從來沒有窗戶。我們隻能從門裏走出去,聽那聲音從樓下傳來的,趕屍匠還沒上來……一直在下頭打牌的。
等樓下的慘叫聲消退後,我郭林趙冷齊齊屏住呼吸,我聽見緩緩地拉開了門縫,登時一股血腥之氣撲麵而來。
樓下……果然出事了。且我知道,是什麼事!這樣的夜裏,隻能是飛頭降!絕對不會錯!
外頭,幽黑的走廊裏毫無燈光。
我有郭林趙冷一前一後保護著,卻還是渾身發冷,汗毛聳立。那慘叫聲無比淒厲,實在是叫人發指。眼看趙冷要出去,我一把又把他抓住,“算了吧……就在這裏吧……等天亮……再出去……我怕外頭,是飛頭降。屋子裏,起碼安全些。”
趙冷沒拒絕,又關了門。屋子裏還是一片黑暗的……越是黑暗,越是聽覺敏銳。緩緩地……拖拽聲音響起,嘶嘶的,聲音很小很細碎……但是卻聽得清清楚楚,我頓時汗毛倒立,趙冷和郭林亦是警惕起來,五帝錢桃木劍黑狗血全部拿出來——
隻等著門外那不要命的東西送上門來……
所謂飛頭降,就是巫師利用符咒、自身下降。
讓自己的頭顱能離身飛行,達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頭術。
飛頭降又稱飛降,是所有降頭術裏,最為神秘莫測,也最為恐怖詭異的首席降頭。換句話說,練飛頭降,就像張無忌練乾坤大挪移,每練成一層,他的功力就會為之大增,七個階段練成之後,降頭師便能長生不死。當然,這隻是傳說。當然啦!練飛頭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之前的七個階段裏,降頭師並不是隻有頭顱飛出去吸血而已,而是連著自己的消化器官---
腸胃一起飛出去。
遇貓吸貓血;遇狗吸狗血,遇人更好,直到腸胃裝滿鮮血,或在天將亮時,才會返回巫師身上……
我萬萬沒想到,我運氣這麼好,第一天到這裏,找池琛不成,反倒又惹了個大麻煩。
門外的拖拽聲音還在,嘶嘶的聲音,大概是腸子拖拽在地上?
“他盯上我們了。”趙冷聲音很肯定。
我聽見他咽了咽唾沫。
誰都不知到門外是多少級的。
對於這些東西,我也隻是聽的傳說。
人,對於自己不了解的東西,都是怕的。
如果我不是有個鬼爺爺……呸,如果不是我有徐祖堯,我也會怕鬼。
“別怕……沒事……我們有東西克它的……”
我一邊說著一邊發抖,其實我根本沒辦法。
這東西,誰知道怕什麼!
黑狗血桃木劍,誰知道有沒有用?
聽得見,黑暗中,那拖拽聲音到了我們旁邊的門,那門發出“吱呀”一聲,我都能想象得出一顆頭在夜幕中尋找著食物的樣子。
而最後……就是我們這間了!
在它到我們房門口的刹那間,我聽見門外突然多了什麼東西,“嘭”的一聲落下來,
繼而那門外傳來了追逐的腳步聲。
嘶嘶的聲音突然間就遠了。
是人!
門外有人!
“別出來。”熟悉的幹巴巴聲音說完後,繼續追走了。
我一怔,竟然是千麵。
我聽著千麵嗖嗖的腳步聲漸遠,在黑暗中鬆了口氣,這才發現我渾身都是冷汗……
郭林趙冷也是鬆了口氣。
但卻沒有放鬆警惕。
直到千麵回來,“開門。”
他聲音冷冷,郭林開了門,趙冷戒備。
外頭天還沒亮,千麵依舊帶著貓麵具,上次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參與,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他麵具下的眼睛掃了我們一眼冷聲道:“想活命,就立刻離開這裏。”
說完後,他就轉身走了出去,我追出去他已經“嗖嗖”的跳沒影了。我才想起他還不知我們幾個身份,下樓後,我看著樓下的店老板和趕屍匠,已經慘遭毒手,血液全被吸幹。
那黑夜裏的淒慘叫聲,何等怕人。沒有絲毫逗留,我們趕緊離開了這裏,門外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了一排的屍體,都是之前趕的屍體,領屍人死去便也死了,
看來,真的不是竹竿撐起,但我無暇細細觀摩,天亮了趕緊離開才是,卻不想,發現這童村竟然全被吸幹了血……
“什麼人!”
就在我和郭林趙冷毫無頭緒準備離開時,突然聽見熟悉的一聲厲和……
“貓兒!”貓兒怔了怔,有些疑惑。
我直接撕下了人皮麵具,這下好了,遇上了!
“是我!”
貓兒在看見我的瞬間,臉色有些難看。
沒有激動什麼都沒有。
“貓兒?”我蹙眉看著她,疑惑。
而她那一雙英氣的眉皺起,有些不悅道:“跟我來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得罪了她,但她信得過。
果不其然,我在一口井下,找到了池琛的大部隊。
大家夥都在這裏,這大概是個是防空洞。
“怎麼躲這裏來了?”我一邊走一邊問道,貓兒沒作聲,隻是繼續往前走,最後在一個小屋子前停下,“池局就在裏麵。”說話時候,麵色冷冷的,說完後也不管我什麼反應,轉身就走了,郭林個見色忘義的,直接在看見屋裏的池琛時,道了句,“我去找她”就不見影了。
趙冷還算把持得住,站在門口,還是麵無表情,總得有個人,安心。隻能委屈他了,……
屋子裏,池琛還是用寵乾的身體,低眸在看著什麼,掃了一眼我後,吩咐我給他沏茶,這自覺的……我走過去拿起茶壺瞬間,卻想起初見蘇小白……
媽的,這時候想起那個神經病,簡直是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