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麵盡失的威爾遜匆匆逃離了舞會。湘北顧家當然也不敢追究,顧家家主顧中輝反而主動來向韓賀年敬了一杯以表歉意。
開玩笑,客卿那是世家的倚仗,連客卿都被教訓了,顧家還怎麼敢再起爭端。
韓新月此時看向聶禹,眼中早已是桃花朵朵,自從第一次見到聶禹,她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而這個神秘的男人也輕鬆的解決了自己和韓家的危機,這無疑是此生中帶給韓新月最大安全感的男人,這種安全感,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父親韓豐年。
聶禹倒是沒有什麼想法,教訓一個武師,在他心裏掀不起絲毫波瀾。反而是剛才一盤盤海鮮端了上來,讓他一下就淪陷了。
這裏酒店都是剛剛打撈選出的品質最好海鮮,跟聶禹平時吃的海鮮完全是兩碼事,這就是非沿海城市的悲哀。
聶禹的飯量本來就大,這一點韓家人是知道的,隻是這個場合這麼吃確實是有礙觀瞻。
“這位先生怎麼稱呼?”聶禹吃的正高興,聽到有人說話就抬起頭,放下了手裏的帝王蟹腿。
見說話的是一個身材挺拔年輕男子,文質彬彬,聶禹也不好不理他,便回答:“我叫聶禹,你是?”
“湘南胡家,胡文睿。”年輕男子答道。
實際上湘南湘北本來是一個省份,但是因為發展方向的原因分開了行政規劃,可是在百姓心裏,二者還是一體,但可笑的是他們卻又互相看不起。
而這也就是胡文睿來趙聶禹的原因,一是他們湖湘世家怎麼能被一個江北省的隨便教訓了,來找回場子。二是給湘北的看看,湘南就是比他們強。
胡文睿看向聶禹:“在下想請新月姑娘跳支舞,不知聶兄弟有什麼意見?”
一聽他這麼說,聶禹白了他一眼,這世家子弟是不是傻?想挑事,理由都不會挑。“你請韓新月跳舞,你問她啊!問我幹嘛?打擾我吃東西。”
胡文睿嘴角抽了抽,自己挑事的理由找的,確實有點傻!轉身向韓新月發出邀請。
當然,被韓新月委婉拒絕。
胡文睿不知道怎麼辦了,自己來挑事的,怎麼拳拳打在棉花上?
眼看著不顧自己大吃大喝的聶禹,還有一臉疑問盯著自己的韓家眾人,胡文睿尷尬至極。直接坐到聶禹身邊小聲對聶禹說道:“聶禹先生,我家客卿蘇先生想挑戰你。”
“挑戰我?為什麼,你跟顧家那假洋鬼子什麼關係?”聶禹反問。
“我跟那家夥能有什麼關係,還有顧家那幫人,一點骨氣沒有!太給我們湖湘世家丟人了,所以,我們胡家向你挑戰,免得傳出去整個華夏說我湖湘無人!”胡文睿說的慷慨激昂。
聶禹笑了,這個中二紳士還挺有意思的,抬頭看了看附近,一眼就鎖定了正在盯著自己那個蘇先生,武將中期。
聶禹搖搖頭:“你那個蘇先生,說實話,不是我對手,一回合都撐不住。你不怕傳出去,整個湖湘的麵子都沒了?”
聶禹說的輕描淡寫,可是胡文睿卻感覺他一點都沒在看玩笑。這個聶禹莫非是武將後期不成?
“可是,我現在坐在這裏,事都挑起來了,人家都看著呢?就這麼回去,還不是被笑話!”胡文睿苦惱,早知道根本就不來犯這個二,現在騎虎難下。
“那個胡文睿是吧?是不是你們這些公子哥,都這麼喜歡鬥,走過來就一定要打架嗎?那雙筷子沒人用過,你就坐這咱們一起吃!就當交個朋友。”聶禹邊吃邊說。他看出這個胡文睿不諳世事,人比較單純,也比較中二,多個這樣的朋友也挺有意思。
胡文睿也是實在太尷尬,隻好照著聶禹說的,坐了下來,也拿起一隻帝王蟹腿,小心翼翼吃了起來。
聶禹之前的表現太過矚目,此時也是有很多人關注著這裏,當看到這位胡家少爺竟然坐下一期啃帝王蟹腿的時候,一個個鬥忍俊不禁。
這種情況對其他人來說就隻是當個笑話看看而已,而不遠處,一個40歲左右的長發中年男人,暗暗攥緊了拳頭,而他便是胡文睿所的說“蘇先生”。
“胡大哥,你們家那個蘇先生看來要動手啊,要不你勸勸,以和為貴嗎,有道是落地為親,大家交個朋友不好嗎?”聶禹一邊跟胡文睿說話,一邊眼睛往蘇先生那裏瞟。
胡文睿這時更加確信,蘇先生絕不是聶禹的對手,連忙請了個便,迎向走來的蘇先生。
這位蘇先生跟胡文睿不一樣,是個非常高傲的性格,尤其是自己武將中期的實力,確實有高傲的資本,再加上字跡胡家客卿的身份,他在有一些喧賓奪主的意思,做人做事經常不把主家放在眼裏。
凝望著胡文睿喝蘇先生的對峙狀態,聶禹有些想笑,看來這胡文睿在家也沒多大威信,既然如此,那倒不如替他教訓一下這個蘇先生。
不想太過招搖,聶禹故意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然後直接退出了酒店。
蘇先生見狀,絲毫不理正在努力規勸得胡文睿,跟向聶禹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