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可心目光平靜的望著他，一語戳出：“你看起來很自卑。”
一句話，徹底將事情拉回到一年前，陸斯辰最黑暗痛苦的回憶徹底牽出來。
陸斯辰微微攥緊手，“秦雨賢讓我失去了所有，我什麼都沒了，連家人，都與我斷絕關係，也許，我唯一堅強的是還想要活著，沒打算直接死掉，一了百了，前段時間，最痛苦的那會兒，差點動過這個念頭都被強壓下去了，我想，我是做過錯事，就是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秦雨賢身上，認為隻要討好她，就能一輩子無憂無慮，事實上，她自私又恐怖，就像魔鬼一樣，為了得到她想要的不擇手段！”
“誰能想到，上流千金骨子裏竟然藏著這麼肮髒的心思，她可以用高跟鞋將我碾壓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鬱可心麵無表情的聽著，可能放在別人身上，會動容，會心疼，但，他說這些話時，有沒有想過……
“你知道你落到這個後果的原因是什麼，秦雨賢給你派了什麼任務，你應該記得。”
陸斯辰麵色倏地煞白，“所以我想向你道歉，我雖淪落至此，但我現在不後悔，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如果你不能原諒我，我給你跪下也行，鬱可心，我是真的想向你道歉！”
鬱可心斂眸，“嗯，所以呢？加入我，想幫我一起報仇秦雨賢？”
陸斯辰垂下頭，為什麼被她這般說出會如此嘲諷，好似他惡劣的心思再次被揭出來一般。
“不，不是。”
“那你想做什麼。”
“你們，零島還收人嗎，我想跟著你，從頭學起，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想學著像你一樣放下所有，重新開始生活，也許我這個條件很無理，甚至你可以完全現在就拒絕我，但我求求你，不要那麼快的拒絕我好不好，給我一次努力的機會。”
陸斯辰祈求的目光深深望著鬱可心，見鬱可心良久都不說話，他的眸光逐漸暗了下來。
“誰跟你說我放下了？你不知道我經曆過什麼，又有什麼資格評判我？”
“對不起……”
“我要你一聲廉價的對不起做什麼，所有人向我說一句對不起，我就要原諒你們嗎，抹除掉你們之前所做過的一切嗎，殺人放火這種事，既然做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承受別人一輩子的恨意都是應該的！”
陸斯辰無力的閉了閉眼，手指在口袋裏稍稍一摸，一個劣質煙盒掏了出來。
他犯了煙癮，可他知道，在鬱可心麵前，不能抽！
“我真的知道錯了，也知道現在祈求你撈我一把是多麼無理的要求……”
“但其實，秦雨賢也有一個把柄在我這，她一直不敢公布於眾的，如果不是因為我知道，她或許也不會對我下那麼死的狠手，哪怕今天您拒絕我，我也不打算再幫她守著這個秘密。”
陸斯辰抬起頭來，一字一句堅定道：“她不是秦家的真千金，是領養抱來的，這也是她骨子裏的自卑導致她千方百計的要守住自己的地位，讓所有人都臣服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