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過。”肖明山點頭說道：“在我打開之前，這扇窗戶已經有很久都沒人打開過了。”
“哦？何以見得？”肖明山的回答是夏冰很想知道的。
“灰太多了，這窗戶一打開，撲啦啦落下來一堆灰。”肖明山說道。
這下，夏冰便有些失望。
因為這就意味著在肖明山打開小屋的窗戶之前，這扇窗戶真的很久都沒有打開過了。
那麼，這扇窗戶便不能成為案情的突破口。
“反正根據我的觀察，這孕婦就是自殺的，不可能有人在殺了她之後，就憑空消失了。”肖明山道。
這肖明山今年四十多歲，退伍軍人轉業，然後一步一步混成了派出所長。
他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警校教育，所以他辦案的方式都是那種野路子，至於什麼行為心理學，犯罪心理學，他一概不知。
不過這似乎並不影響他辦案，至少在他這個派出所下轄的片區，破案率並不比其他片區低。
聽了肖明山的話，夏冰眉頭深鎖。
因為，如果思維簡單一點的話，這孕婦朱萍確實是自殺。
可是，一個孕婦怎麼會將匕首刺入自己的肚子？
她的肚子裏麵可孕育著七個月的寶寶啊！
夏冰無法理解，刑警隊的警員們也都無法理解。
沒有人能夠理解。
所以，夏冰抱著肩膀沉思了一陣之後，說道：“我還是覺得不是自殺。”
她之所以這樣說，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完全是出於自己的直覺。
“對了，你們是怎麼發現她自殺的？”趙陽問。
“是這樣。”肖明山說道：“你看這大屋不是有個窗戶嗎，這朱萍死的時候，窗戶沒拉窗簾，早晨有個老太太從窗前經過，發現屋裏不太對，湊到窗前一看，立馬嚇出心髒病來了！發現朱萍死了的那個老太太，現在還在醫院呢！”
“也就是說，在接到報案，你們趕到現場之前，沒有人進入過這棟房子，對麼？”趙陽問。
“沒錯！”肖明山點點頭，然後突然又搖搖頭說道：“也不對！”
“不對？”趙陽皺眉問。
“當時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這院門房門都是開著的。”肖明山說道。
“啥？”趙陽一愣，夏冰也跟趙陽一樣，都愣然看著肖明山。
既然他們來的時候房門院門都開著，那還是個屁密室殺人啊？
這時候，肖明山急忙解釋道：“當時我們來的時候，朱萍的老婆婆比我們先到的，是她開的門，我們來的時候，她已經在炕頭邊上守著屍體哭得死去活來了！”
這下，趙陽和夏冰對視了一眼，他們都不約而同對這所謂的“密室”產生了懷疑。
因為這密室是在警查趕來之前就不再密閉，那麼，這件案子的變數便不斷擴大！
一個在警查趕來之前就已經開放了的死亡現場，還能叫密室麼？
“誒，你們是不是在懷疑朱萍的老婆婆呀？”肖明山問。
這下，不是警查的趙陽卻說出了一句類屬於刑偵方麵很經典的話：“在案情查清之前，所有人都是犯罪嫌疑人，包括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