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淩雨璿忍不住問:“這其中會不會有誤會?”

“怎麼可能?難道你以為你三叔是傻子嗎?這些年你二叔一直暗中轉移資產,最開始他做的非常隱蔽,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一點沒察覺到,

等我開始懷疑他的時候,卻發現已經阻止不了他了,他老謀深算,布局嚴密,現在我隻能眼睜睜像個傻子一樣看他不斷蠶食家族資產。”淩拓海無比痛恨地道。

“那家族裏的其他人呢,大姑、小姑、還有其他人呢?他們知道這件事麼?”淩雨璿道。

淩家是個大家族,除了淩雨璿爺爺這一支以外,還有其他幾個分支,家族共同持股,不同的是,淩雨璿的爺爺是家族嫡係,所以一直在牢牢控製著家族的產業。

“他們?”淩拓海苦笑說道:“連我都沒辦法,他們還有什麼辦法?你也知道,隻有嫡係一支才可以插手家族產業的經營,其他分支隻擁有股權,除非嫡係一支許可,否則他們絕對沒有資格插手家族事業。”

之所以有淩拓海剛才說過的這種規則,就是淩家祖輩擔心家族中人彼此意見不統一,互相傾軋,置家族於水火之中。

然而,如今淩雨璿的二叔卻想把家族資產偷偷轉移到自己手中,置家族於萬劫不複的境地,而那些淩家的分支,就算知道,或許也沒什麼辦法出手阻止。

一時之間,淩雨璿默然無語。

在這個世界上,關係最緊密的是親人,然而在利益麵前,有些人完全不顧親情,喪心病狂,成為金錢的奴隸。

聽到這裏,趙陽微微一歎,說道:“雨璿,你在家族裏有股份嗎?”

“我當年已經主動放棄屬於我父親的股份了,如果父親歸來的話,那些股份還屬於他。”淩雨璿說道。

“那這件事當時簽訂了什麼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嗎?”趙陽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淩雨璿奇怪地問。

“你先告訴我。”趙陽笑著說道。

“有的,當初文件是二叔找人草擬好的,是二嬸和三叔逼著我簽的字。”淩雨璿看了淩拓海一眼,說道。

這下,淩拓海冷著臉不說話。

現在想來,他當年做的確實有些過分。

當時他跟老二聯手,意圖吞並老大的股份,並且企圖將家主的位子奪下來,那時候的他眼中隻有利益,其他什麼都不重要,現在想來,還真有些喪心病狂。

“那就行了!”趙陽笑著說道。

這下淩雨璿便覺得更奇怪了。

怎麼她當年被人脅迫,被迫放棄了家族的股份,趙陽不生氣,反而覺得高興呢?

“小子,你這話什麼意思?”淩拓海問。

其實從昨晚到現在這不到一天的接觸,他感覺趙陽這個年輕人還真有點邪門。

他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除了會某種厲害的“道術”之外,頭腦著實有些厲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淩家現在已經負債累累,而且眼瞅著就要還不上了,雨璿沒有淩家的股份,到時候什麼壞事都找不上她,欠的債,也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趙陽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