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水月柔的臉上不再那麼悲傷,趙陽覺得心裏好過多了。
“世道險惡,可是卻還是有你這樣的人讓人覺得很好,很有安全感。”水月柔輕聲說道。
“嗨,我是醫道傳人嘛,當然是大好人了!你知道暖男麼?指的就是我這種人!”趙陽厚著臉皮,指著自己說道。
此時如果有個牙尖嘴利的人在一旁聽著,肯定會忍不住說,你丫都暖到人家炕頭上去了!
見趙陽說得有趣,水月柔臉上登時露出桃花初綻般的笑容,隻見她輕聲說道:“能遇見你,真好……”
“嘿嘿。”
這下趙陽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這麼大的臉,難得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收下吧。”水月柔托著小玉匣,送到趙陽身前,說道。
“那我就收下了?”趙陽試探性地問。
“收下吧,這是你應得的。”水月柔點頭說道。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趙陽珍而重之地將小玉匣接過來,順便看了一眼匣子裏的水陰珠。
這下,水月柔的臉頰已經如同喝了醇酒般殷紅如血。
趙陽察覺到了水月柔的窘態,登時大大方方把匣子蓋上了。
“那,還有別的事兒麼?”趙陽笑問道。
“沒有了。”水月柔輕輕搖了搖頭,看著趙陽,笑道。
“那行,我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趙陽正要轉身,突然想到什麼,扭頭對水月柔說道:“還有件事,我一定得提醒你一下。”
“什麼事?”水月柔詫異地問。
“金婆。”趙陽看著水月柔,說出了這兩個字。
“她?”水月柔微微皺起眉頭,顯然十分不願意聽到這個名字。
“既然金婆可以給你下第一次蠱,那麼,就難保不會有第二次,我不知道蠱道傳人跟百日蠱撕毀契約之後還能不能再下百日蠱,如果可以的話,她對你來說非常危險,
你這一晚睡在樓上,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如果明天早晨這老太婆和老頭子還沒走,就說明他們還有什麼別的圖謀,到時候咱們說什麼都要對他們采取行動!”趙陽鄭重其事地道。
水月柔沉思了一下,然後便點點頭,說:“你說的對,縱然我不想報仇,也不會允許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總在我附近,她心腸這麼壞,隨時可能威脅到我的安全,如果他們明天早晨還不走,我會和靳侍衛去找他們,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好,那你今晚一定要小心,就算睡覺也要睜著一直眼睛。”
說完,趙陽便轉身走到門口,一打開門,發覺靳鬆還像白天那樣,在門口肅然而立。
“走,去找老王開間房。”趙陽笑著對靳鬆說道。
“我還是在門口守著好了。”靳鬆說道。
“我靠,你不用這麼忠於職守吧?”趙陽忽然明白,剛才他在屋裏跟水月柔說的話,靳鬆全都聽到了。
剛才趙陽和水月柔都沒有刻意小聲防止別人偷聽,所以既然靳鬆聽到了,那便聽到了,這段談話並不需要對他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