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看到水月柔幾乎回到了往昔的樣子,甚至還更漂亮了,靳鬆又覺得,她想怎麼樣都好,最重要的是不能違逆她的意願。
趙陽看著水月柔和靳鬆,淡淡說道:“你們可想好了啊,等一會人走了,再想找他們算賬可就難了。”
然而,在趙陽的誘導下,水月柔依然搖搖頭,說道:“不必了,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他們,如果不是這次劫難,我對人生的理解一定還是像從前那樣淺薄無比……”
說到這裏,水月柔淡淡笑了笑,說道:“這幾個月我每天都在思考,人生、世界、我、宗門、武境……還有好多好多,現在的我,明白了許多之前自己根本無法想象的東西,而這種明悟,都是這次劫難帶來的。”
聽到這裏,趙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被折磨得這麼慘,她竟然大徹大悟了?
趙陽望著水月柔,怎麼看怎麼覺得水月柔臉上的笑容透著十足的聖潔。
他原以為既然水月柔是聖女,臉上的聖潔自然跟她的身份有關。
可現在趙陽似乎明白,這跟她的身份關係並沒有自己想象中大,而更多的是這幾個月來的明悟。
之前她就算是聖女,那也隻是因為宗門內部的傳承,輪到她了,她自然就會成為聖女。
或許,在經過這次劫難之後,現在的水月柔才能真正稱得上是聖女。
想到這裏,趙陽默默無語。
她不想報仇,那不就讓那老妖婆和老頭子跑了嗎?
不過既然如此,這說明金婆和宋修這對老不死氣數未盡,還沒到該死的時候。
趙陽深吸了一口氣,說:“好,既然你不想報仇,就算了吧。”
這下,靳鬆也點了點頭,說道:“月柔,你現在的心境之高,實在是我望塵莫及的,這可真是我宗門之幸!”
水月柔麵帶微笑,說道:“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人除非身陷絕地,此生無望,否則有些東西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你這話倒是暗合佛道。”趙陽笑著說道。
“水道和佛道都是正道,理念相通,也沒什麼稀奇。”水月柔淡淡笑道。
“高人!”趙陽苦笑說道:“我這種俗人不知道啥時候能到達你這種境界,對了,有件事兒我不明白。”
“什麼事?”水月柔問。
“你們跟金婆和宋修有仇嗎?”趙陽問。
“沒有……”水月柔搖了搖頭,說:“我都不認識他們……”
“看來他們完全是看中了你的身體……既然你和靳哥都是凝氣境高手,那兩個老東西也是,而且靳哥又這麼忠於職守,你是怎麼著了金婆的道的。”趙陽問。
“這個……”水月柔沉吟了一下,無奈歎了口氣。
“你似乎有難言之隱。”趙陽看著水月柔一對明澈的眼眸,說道。
“倒不是難言之隱,隻是,當時真的是疏於防備。”水月柔輕聲說道。
“能告訴我麼?這對我來說很重要。”趙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