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的張袖兒把趙陽的一隻手抱在懷裏,眼淚又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兩頰滑落,她不斷說道:“趙陽,趙陽,你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呀,你到底是怎麼了……”
有人說,幸福的時候多開心,遭遇苦難的時候就會很多痛苦。
此時的張袖兒已經被折磨煎熬的痛不欲生,如果上天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選擇讓自己代替趙陽,遭受這無邊無際,詭異無比的折磨。
然而,無論內心怎樣煎熬,此時她所能做的,隻有守候在趙陽身邊……
這次李玨祭起逆血七煞陣,又引走了趙陽的兩魄,這樣一來,趙陽的三魂七魄已經失去了一魂五魄,僅剩下兩魂兩魄,隻要明天李玨再引走趙陽的一魂一魄,趙陽便會進入活死人狀態。
到那時候,誰也沒辦法了,就算是趙陽師父突然出現,也回天乏術了!
深夜一點,寶馬車從廢棄的廠子門口緩緩啟動,駛回村子,最終在李興奎家門前停下。
此時已是後半夜,當汽車的發動機停止運轉之後,萬籟俱寂,除了一點點蟲鳴,別的什麼聲音都沒有。
李興奎和李玨同時下了車,此時李興奎神情有些困頓萎靡,而李玨的臉上卻隱隱透出興奮。
打開院門走進去,李玨走到李興奎麵前,一對如豆的眼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隻見他從懷中掏出半截香和一枚丹藥交給李興奎,說道:“點香之前把丹藥服了,十分鍾之後叫我。”
李興奎麵色凝重地點點頭,接過香,把李玨留在院子裏,直接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此時,李玨猥瑣的臉上透著無與倫比的興奮,那感覺就像是一個孩子即將得到夢寐以求的玩具。
過了十五分鍾,李興奎從屋裏出來,而李玨已經興奮地直搓手了!
“怎麼樣?”李玨急忙問道。
“睡得沉了。”李興奎啞著嗓子說道。
“好,興奎,果然是兄弟!”李玨讚了一句,然後便迫不及待地向屋裏走去,然而剛走到門口,他突然回頭問道:“好幾年沒見了,她的樣子變化大麼?”
李興奎沉默了一下,說道:“畢竟歲月不饒人。”
聽了李興奎的話,李玨不光不覺得哀傷,反而嘿嘿直笑,說道:“整整三年沒見,我倒是想看看她變化到底有多大!”
說完,李玨便迫不及待地走進屋去。
這下,輪到李興奎留在外麵了。
萬籟俱寂,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片,隻有月色帶來的那僅有的可見度。
李興奎暗暗握緊拳頭,握得指節發白。
此後,屋中不斷發出喘息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簡直不可描述,然而李興奎卻像是無動於衷,根本沒聽見一樣。
就這樣,李興奎足足在外麵站了三四個小時,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李玨這才一邊係緊衣帶,一邊從裏麵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