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笑聲過後,楊偉正色道:“兄弟,就算你有他們的幫助,可他們在永A縣也隻不過是幾條小雜魚,就算有點勢力,卻也跟鄒立宇根本沒法比,人家鄒立宇現在就算人在牢裏,外麵該拿地拿地,該蓋房子蓋房子,已經開始利用自己的勢力去賺大錢了,你上次去的那個修配廠,大股東也是鄒立宇。”
“就是說,他不光在看不見光的地方玩得轉,明麵上也大小算個腕了?”趙陽問。
“沒錯,要不然他手底下這麼多小弟,怎麼能喂得飽?”楊偉道。
“沒事,就算許彪他們不是四條狗,而是四隻貓,對我來說也夠用了。”趙陽說道。
這下,楊偉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服趙陽了。
趙陽淡淡笑了笑,說:“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走了。”
“誒,趙陽,你要不要再想想,這開弓沒有回頭箭,萬一你鬥不過他,下場就是被活埋啊!”楊偉急忙說道。
“難道我要等著他把槍指到我的頭上再說麼?楊主任,我趙陽無論到哪,都不能被別人欺負。”
說完,趙陽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趙陽無論到哪,都不能被人欺負……
這句話繚繞在楊偉心頭,他長歎一聲,久久無言。
林業局斜對過有個茶樓,門麵還可以,趙陽不光愛喝酒,還愛喝茶。
不過,他對於所謂的茶道是一竅不通,喝茶的方式就是弄個大茶缸子,倒點茶葉一泡就喝了,一點也不講究什麼風雅。
對於趙陽來說,喝茶和喝酒都一樣,上來就是一大口,爽快!
進了茶樓,趙陽找個了包間,並且告訴服務生,如果有個姓許的找他,就帶進來。
然而就在趙陽從林業局走到茶樓的這段時間裏,他的行蹤已經被鄒立宇的手下發現了!
鄒立宇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更別說弟弟在外麵讓人廢了。
當時他得弟弟被廢的消息的時候正在牢裏吃飯,下一秒,他一怒之家直接把碗砸碎了,感覺還不解氣,竟然拿碎碗片插入報信人的肩頭。
那人肩膀血流如注,痛如刀絞,卻愣是連聲都不敢吭一聲。
此時,鄒立宇的手下意外發現趙陽,立刻給鄒立宇打了個電話。
而這時候,鄒立宇正在和幾個今天剛從牢裏放出來的獄友喝酒。這幾個人是在他牢裏依然橫行的核心力量,每個人都能稱得上是狠人,最狠的一個,當年殺過人,在裏麵蹲了十五年。
接到電話的時候,鄒立宇已經有三分醉意,聽到趙陽的名字,他本來有些醉得朦朧的雙眼登時亮了起來。
“你真看到他了?沒看錯?”鄒立宇問。
“沒錯,大哥,肯定是他!”報信的恰好是那天在修配廠見過趙陽的人。
趙陽廢掉鄒立濤的情形還曆曆在目,恐怕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好,你多叫幾個人過去,就說是我說的,給我把人盯緊了,要是把人給盯丟了,我特麼弄死你!記著,隻要他在縣裏,就跟我盯住了,要是想離開這個地方,你就帶人把他給我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