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呆住了,然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啪……”清脆的響聲讓他清醒了一些,疼痛也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夢。
“我的哥哥,今天發現的一切,你都不和我爭,是不是……”他眼睛亮亮的大聲喊著,緊緊的攥著雙拳,極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都特麼給你,老子什麼沒見過,你能不能帶著你的SB兵,趕緊送我回城。”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從叢林中傳來過來。
聲音中充滿了無力,還有絕望。
“你們兩個大隊長都聽到了?還不送我們未來的摩拉-帕克城主回去?”塔爾的臉沉了下來,抬起頭,看了一眼左右。
士兵中,立刻有兩個人點了點頭,然後行了個軍禮,轉身帶著士兵進了叢林。
“我的好哥哥,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回我的鐵匠鋪一趟。”塔爾站起來,高聲向叢林喊了一嗓子。
“特麼的你愛幹嘛幹嘛,我特麼再也不跟你出來了。”又是一聲怒嚎傳來。
緊接著是無數的腳步聲和咒罵聲,還有樹枝折斷的“啪啦”聲,漸漸的遠去,然後消失。
……
等周圍的一切又恢複安靜後,塔爾三下兩下將上身的銀色鎧甲脫掉,遞給了桑托。
他的鎧甲下麵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半身皮甲,厚實的獸皮和麻布上,滿是一個個的補丁。
“少……,少爺。”桑托看了看左右,帶著哭腔緊緊的閉著嘴,將銀亮亮的鎧甲接了過來,緊緊的抱著。
“好了桑托,大不了被他們嘲笑一番。這破東西太硬,我不想她受傷。”塔爾活動了一下胳膊,然後彎下腰,輕輕的將伊斯利爾亂亂的頭發攏了攏,接著,小心的把她抱了起來。
“我去開路,”老桑托趕緊抹了抹眼角,然後將鎧甲用隨身帶的的繩子穿著,背在背後,抱著雪兔,抽出長劍,衝向了叢林。
他就向一個正在衝向戰場的將軍,勇猛無敵。
……
綠茵鎮的青石路盡頭,有一片荒涼的黃土坡,再向南便是阿圖克帝國的通商主路。
這條在信仰之戰時期,運送戰爭物資的戰道,在如今,已經成了各種山貨進城的主要通道。
灰色的花崗岩石板路,上麵雖然滿是戰爭的痕跡,但是仍然顯得平整,可見當年的功夫之深。
四月的天氣,在北方不熱不冷,正是出遊的好天氣。但是路上,卻沒什麼人。
一匹白色的軍馬慢慢的沿著商路向南走著,馬的後麵,是一個背著一件金屬胸甲的銀發老者。
他跑的很辛苦,不時的擦著汗。
“桑托,你累不累,累了我們歇會。”塔爾不好意思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後麵已經大汗淋漓的老人。
他沒有想到,那個平時口口聲聲仁義道德的哥哥,未來的城主大人,竟然隻給他留了一匹馬。
“少爺,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後麵慢慢走。哎呦……,”老桑托無力的停了下來,揮了揮手,“中午的日頭毒,這位小姐,得趕緊找人看看。”
“好,那我先回鐵匠鋪,你慢點。”塔爾無奈的點點頭,然後輕輕的向上托了托懷裏的佳人,腳跟狠狠的磕了磕馬肚子,打馬向不遠處的坨坨城跑去。
……
坨坨城,阿圖克老帝都梅塞東北方,第一名城。它位於帝國平原東北方,主商路的丁字路口上。
以它為中心,沿著商路一直向西南,便是赫多城,再向南便是梅塞。
而向東,則是有和平之城美譽的柯木薩城。
因為它離平原西北的綠茵、臨水最近。所以物資充足。守,十年不愁挨餓;退,可進入東麵的幽暗之森,曆來都是帝國高層眼裏的香餑餑。
而這塊香餑餑的主人,卻是梅塞新主二大了的麵前紅人,所以,暫時還沒有人敢有其他的心思。
但是,拓拓城的大酋長帕克,隻有一個隻知遊手好閑不成器的兒子和一個上不了台麵的鐵匠私生子,而且年事已高,已因病臥床多年,卻是天下人皆知。
帝國在被兩個大了聯合議政後,雖然明麵上還是一個帝國,但是已經和分裂沒什麼兩樣。各處的眼睛都在盯著北方,隻是需要一個導火索罷了。
而處在導火索邊緣的拓拓城,終將不能平靜,就好像今天。
那個笑料百出的私生子,竟然穿著滿是補丁的鐵匠服,抱著一個女屍進了城。
而且進了自己的鐵匠鋪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
——未完待續——